但桑塔纳还真就在他们身边停下了。
接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从车上跳下来,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当然就是陈大宏。
看到儿子被绑着手,嘴巴里还塞着抹布,陈大宏立刻就急眼了。
“儿子!”陈大宏奔过来。
三子等人都傻眼了。
这个……就是陈冬的父亲?!
怎么可能啊,陈冬不是富二代吗,家里不是很有钱吗,他爹怎么是这德行,身上的衣服又油又脏,脑袋也跟鸡窝一样,还开了这么一辆老破车!
其实陈大宏平时也挺干净,喝再多酒起床以后也会洗漱,但是这次在卫城呆了好几天,每天脸不洗、牙不刷,也没钱住旅店,晚上就在车里睡觉,可想而知身上那味儿有多难闻。
“哎哎哎……”三子拦住了陈大宏的去路。
“干嘛?”陈大宏斜眼看着三子。
“你就是陈冬的父亲?”
“对啊!”
三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啊。
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三子也知道,某些有钱人就是不注重外表,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却身家几千万的多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和肖黎明做亲家,能是一般人吗?
所以三子也没敢小瞧陈大宏,恭恭敬敬地说:“是这样的,你儿子打伤了我兄弟……”
三子一边说,一边指向紫毛男。
紫毛男满脸的伤、满脸的血,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陈大宏说:“知道知道,五千块钱嘛!”
三子笑了起来:“果然是讲究人,痛快,那就……”
“嗯,给我吧!”陈大宏把手伸了出来。
什么?!
三子吃惊地看着陈大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千块钱啊,说好了的,给我啊!”陈大宏还是伸着手。
三子张大嘴巴,极度不可思议:“大叔,是你儿子打伤了我兄弟……”
“我知道啊!”陈大宏说:“我儿子打伤你兄弟,所以你得给我五千块钱,这不是咱俩说好的吗?”
其实陈大宏不是故意难缠,他在古阳镇一向就是这样,打了别人还跟别人要钱,之前在电话里听三子说要给五千块钱还挺高兴,以为卫城和自己老家是一样的规矩,心想卫城的人可真是懂事啊!
三子可不知道这些。
三子简直要气疯了,他以为陈大宏就是故意耍自己的。
他相信陈大宏一定是个很有钱的主儿,没准是某个大集团、大公司的老总。
但就算是老总,也不能这样耍人玩啊!
自己确实无钱无势,但也在这条道上混好多年了,愣是凭着一股不怕死的气势混到今天,成为潘岩身边最得力的打手之一。
就算你是老总,也不能侮辱我。
打了我的人,还跟我要钱。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的性命也不比我值钱。
老子和你拼了!
三子狠狠一拳砸向陈大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