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的所作所为也真正是伤透了厉司凛的心,可他却没有能去处置的理由,因为这一切不都是在他的默认之下吗?若是没有他厉司凛的无视,乔乔又何苦会遭遇这些?
“乔落?她不是自认为是娇娇女吗?那么我就让她过过乞丐不如的日子,乔家不可原谅,秦家亦不可在成长,他们也不配再在我的羽翼下活着。”
“呵呵,乔乔还真是可怜,原来这一切并不只是她受到牵连那么简单,从一开始,他们想要陷害的就是她,刚好三年前乔落首先动手了,而背后另一个人也只是顺势买通了那几个人而已,以当时你对她那厌恶的态度,一切水到渠成。
一场充满着权利的黑暗斗争。。。。。。最后被伤的血淋淋却是那个无辜的乔乔!”
勒齐南的声音充满了嘲讽,若是以前厉司凛一定会觉得,他说的话是无比的刺耳,如此的令人讨厌,可今天,却觉得,这个男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确实是一个浑身都充满讽刺的人。
他会笑,别人会笑,都不稀奇,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
“噗嗤!”
勒齐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毫不犹豫的笑出了声音。
“你觉得就算她真的活着,还会来见你吗?你真的以为破镜还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圆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她那样骄傲的女人,在被你那样伤害之后,还会回头吧?
厉司凛啊厉司凛,我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该说你天真?
这么多年了,还不如我这个局外人了解她,她刚出狱的时候,是很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她从未放弃过骨子里的倔强跟隐忍。
她以前不想做的事情,她可以忍着去做,因为她心里对你还有期盼,可现在呢?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你厉司凛再如何不愿意,她还不是有自己的办法离开,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干干净净吗?
你说你爱她,她是你的女人,可是你有将她放在心里爱过吗?你有将她放在掌心疼过吗?你有问过她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没有,都没有,只是自私的将她禁锢在你的身边。
但是因为爱你,她都说服了自己,不去在意,可最后你做了什么?我想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你一次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做梦了,曾经的那个爱你的她,早就被你亲手扼杀在了婚礼之上。”
勒齐南的语速很快,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一句句诛心话,时不时的在房间里回荡,让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感到无比的慌乱。
他低下头,思考了几分钟,眸子扫过勒齐南的脸颊。
“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爱我,但是我爱她,不管她在哪?我终会找到。”
听着这么不切实际的话,勒齐南莫名的替乔乔感到不值。
“她走了,是你逼她走的,她可能在国内,可能在国外,整个世界这么大,你真的以为你能如何?别太天真了。”
“凡是我能够到得了的地方,我厉司凛有生之年,都会去,一个一个的找,直到我再也挪不动腿的那一天。”
男人黑色的眸子更加深邃,原本垂下的眼皮忽然抬起,盯着勒齐南的脸,薄唇微动。
“方休!”
勒齐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目不转睛的盯着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半晌,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一定会失败的,忘了告诉你一句话,她说,‘齐南哥哥,若是哪一天有人通知你,我死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男人,因为我不想让他来我的坟前哭,怕他脏了我来世的轮回路’!那个男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哐。”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动了动,忽然站了起来,满是胡茬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最后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转头对着管家淡淡道。
“管家,送客!”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男人站在椅子边上,看着手中那还未来得及去拿的婚纱照,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美,是那么的真是,多久了,多久她没有跟自己一起坐在书房里看书了,那个小小的台灯下面,似乎偶尔还能看到她在认真品读的身影。
每过一天,他仿佛都觉得走过了一个世纪,生活是那么的枯燥,孤寂而充满着无数的思念。
他抬脚,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走了乔乔曾经的房间。
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床,黑色的被套,就连唯一的梳妆台都是黑色的,曾经他问她,你为什么喜欢黑色?她笑着说喜欢呗?
试问有那个女孩子会喜欢这么沉闷的颜色?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她也有,可是在做梦的花样年龄,她却被送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她也不敢再做公主梦,只能做一个永远都披着黑皮的女巫,也许,命会长久一些!
男人袖长的手指轻轻的摩痧着房间里唯一的家具,一个梳妆台,一个没有镜子的梳妆台,上面摆满的不是化妆品,而是一本本学术上的文学书,跟一幅幅三个女孩的画像,每一个画像当中都有大海,湛蓝的大海,就连那张在牢笼中逝去的天空,也是有着湛蓝的海水。
倏然,男人的身子一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一张张图不停的从他眼前划过,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纸张翻页的声音。
直到最后一张落下,男人终于微微扬起了嘴角。
他翻开了梳妆台上面唯一的抽屉,一本小小的日记本,安静的躺在里面,看起来年份应该不短了,因为表层那张结实的牛皮,已经被翻得有些快要开裂,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它的主人每天都有打开。
厉司凛颤抖着手将日记本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便是乔乔那娟秀而柔中带钢的字体,如今看起来却是那般的难过,曾经他一度嘲笑她写的字丑,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乔落的自尊心而已,她的字从第一次见,似乎就成为了他欣赏她而不敢承认的优点之一。
厉司凛知道,或许,这是她在烈日下,老爷子的严厉督促下,埋首在桌案上通过日日夜夜的练习,一笔一划学成的。
2002年3月2号,天气晴
今天是我第一次写日记,不是因为老师让写的,也不是因为爷爷让写的,是因为我想记住一个人,一个很帅的小哥哥,他的名字叫厉司凛。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人落水了,我叫住了妹妹,可是她吓得跑了,而我也是才刚刚学会游泳,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那个大个子的人,但我还是勇敢的下水了,湖里的水很冰很冰,刚碰到水我的腿就抽筋了。好看小说”jzwx123”微x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