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最近迷上了踢毽子,感觉她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心里知道有她的存在,总是将她放在第一位的。
她其实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娘亲的病,正在逐渐的恢复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镇子上那位老先生的药起了效果,找个时间,再去那位先生那里瞧一瞧。
正想着,就已经随李默来到了账房。
“主家,这是那位少主递来的信。”
李默的神情严肃,织越知道,他这是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所以才没有在那么多人跟前说出这话来。
织越打开信来,信中都是那个少主那无情的口吻。
“他,有那么闲?”
织越问这话,也不知道问的是谁,只是看着这信中的口吻,他竟然关心起南蛮湾的事情来了。
这样也正好,省的自己绕弯子。
织越提笔,李默站在一处默默的替她研磨。
他从未见过她写字,只是想起了她那首诗,莫名期待她写的字会是如何。
织越的字其实算不得好,只是写起来比较大气一些,还略带一些潦草。
李默在心里悱恻,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写的字,倒是像一个纨绔子弟写的。
织越颇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信,这字,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你,认得清吗?”
李默一怔,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看得清。”
织越点点头,看得清,至少还是好的。
“那我就不用练书法了!”
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织越,上书法课的时候,就好像要跟上刑场一般。
宴丞收到信的时候,看到信的时候,哑然失笑。
“来来来,让我也乐乐!”夏侯起看到宴丞那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忍不住好奇,这到底是一封什么样的信。
夏侯起看到了那字的时候,大力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这字,跟小爷的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小爷感兴趣的人!”
夏侯起开心的快要跳了起来,感觉就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
“跟你的字,一样?”宴丞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十分不悦。
夏侯起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当然,还是她的稍微好看一些。”
只是当他看到那信的内容的时候,又是愣住了。
“啊呀,阿丞,你别老是这个表情,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啥事了啊!”
宴丞将信交给了他,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兴致盎然,到笑意全无。
“她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起纵然是再纨绔,此刻脸上也收起了玩闹的成分。
“江广两督,并不知道宴家造船一事。”
宴丞将信纸丢入到了火炉之中,直到化为灰烬。
“你,要答应她吗?”
夏侯起的心里打起了鼓来,要知道这谋划可是他们计划了好几年的。
要是一旦答应了她,那就是将计划毁于一旦。
而且还有可能,因此惹上杀身之祸。 可是私心里,夏侯起居然不希望那个女娃子失望,她那恣意的脸上不该出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