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顾柏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爸爸……”她哽咽着,低泣出声。
顾柏微微张了张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点不成调的声音来。
他只能手上用力,握紧她的手,表示自己想安慰她。
顾眠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穆承禹和孟菲说、说你是坏人,是杀人凶手……”
“呃……”顾柏的眼睛睁大了,努力地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徒劳。
顾眠用力摇着头,“不会的!爸爸,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爸爸,你这么好……你不是那样的人!”
“呃……呃!眠……”
顾柏艰难地发出了一个音调,仿佛在加她的名字。
顾眠把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泪眼朦胧。
“顾眠!”穆承禹出现在她身后,神情厌恶又夹了一点复杂地看了眼顾柏,迅速移开。
顾眠听到他的声音,连忙伸手拽了拽他,仰着头。
“穆承禹,我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肯定不会做那么坏的事情!”
穆承禹的手紧握成拳,“顾眠你够了!他只在你眼里是最好的,在我眼里,他就是十恶不赦的!”
“不是!”顾眠激动地反驳,“我爸爸他真的是好人!是你误会了1”
穆承禹立即甩开她的手,烦躁又阴沉:“别说了,我信我的,你坚持你的,无所谓!”
不,有所谓的!
到了这个地步,顾眠还是处处维护顾柏,死活不肯相信他一句!
穆承禹气愤又无可奈何。
顾眠被他甩开后,立即握住了顾柏的手,紧紧盯着他。
“爸爸,你告诉他,你没有害他的父母,那不是你做的!”
“呃……”
“顾眠,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了,你能让他说什么?”
“他能的!”顾眠坚持:“我爸爸虽然瘫痪了,可他的意识还清醒,他什么都知道的!”
“你!”
顾眠无视他,只盯着顾柏,眼里盛满了泪水。
“爸爸,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你有没有害穆承禹的父母?”
“如果有,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没有,你就不要眨眼睛,好吗?”
话落,顾柏立刻睁大了眼睛,浑浊的瞳孔中也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等了几秒钟,顾柏也没有眨眼,顾眠顿时欣喜地笑了。
“爸爸,你没有对吗?”
“如果你真的没有害穆承禹的父母,你眨两下眼睛好吗?”
顾柏缓缓眨了两下眼。
顾眠鼻头一酸,眼泪再次汹涌地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爸爸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不会做这种坏事的!”
她转头,狼狈的脸带着笑意:“穆承禹,你看到了没有,我爸爸没有害你父母!”
穆承禹烦躁地扯开了一粒衬衫扣子。
“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们父女俩!”
顾眠一怔,倏的站了起来,尖锐的质问:“你为什么不相信?!”
“我爸爸已经亲自否认了,他没有做这种事!”
“那是他不想在你这个女儿心里破坏好父亲的形象!”
“不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