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笑着点头:“嗯,我相信。”
她双眸发亮地望着他,说:“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人,我都相信他们跟你一样善良温暖。”
霍笙勾了勾唇,没说话。
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顾眠一个人才会认为他是善良又温暖的。
顾眠把丝巾戴在了脖子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欣喜。
“好看吗?”
“好看。”
这种粉白的颜色,的确很适合她。
她戴着,连气色都显得好了不少。
顾眠笑着说:“我也好喜欢。”
“现在天气又要转凉了,正好可以戴。”
“我不出门,就戴给你看,好不好?”
“都好。”
顾眠对这条丝巾是爱不释手。
看她欢喜,霍笙的心情也跟着愉悦。
忽然,他瞥见她掌心一道勒痕,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摊开。
“这是怎么回事?”
她掌心里有两道非常明显的痕迹,呈细长的直线,快要勒进肉里了。
尤其是左手上,边缘还划破了皮,渗出了一点血迹。
顾眠眼神闪躲,瑟缩着要收回手。
但是霍笙的力道有些大,她抽不出来。
她心虚地说:“你、你先放开我。”
“你又伤害自己了。”霍笙语气笃定。
顾眠咬了咬唇,“就、就是不小心,不是故、故意的。”
这话霍笙怎么都不会信。
“用什么伤的?”
顾眠挣扎要收回手,霍笙这次却坚持不依她。
他环视客厅,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口琴上。
银白色的口琴静静躺在凌乱的曲谱上,口琴的边角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血迹。
霍笙倏的拿了起来,仔细打量。
这把他特别定制的口琴,为了不伤到她,边角都特别吩咐打磨得圆润一些。
但她还是伤到了自己。
她当时该有多焦虑,情绪多不稳定?
霍笙蓦然有些自责。
他应该再跟她说清楚一点的,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再走。
这样就不会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