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fo——李靖飞。这个都不用看,喷就行了,先枪毙后审都不会有错。楚垣夕抬头:“就这样?”
“你往下看。”袁苜简单说了一句就不做声了。
楚垣夕“嗯”了一声,往下看还有一行:coo——杨正。
“咦?这个名我有点印象……”
因为是袁苜特地告诉他往下看的,而coo已经是最后一行了,所以,这人是谁?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看到过这个名字,而且还真不是一般的看,不是从新闻里走马观花扫一眼那种看,但是,确实没印象了?
袁苜看他这个表情,不由莞尔,紧接着吐了口气儿,“这个杨正,今年21岁。”
“卧槽牛逼!”楚垣夕震惊,而且不是假装震惊,这比大学毕业进大公司做管培生可牛逼多了!
“在巴人娱乐干过。”
“卧槽牛——等会,你说神马?”
“你们管他叫阿哑。还记得这人吗?”
楚垣夕何止记得!他直接蹦了起来,然后打着旋落在凳子上,“卧槽卧槽!我记得!我拿他的身份证办过手续!不过怎么可能啊?你有没有搞错啊?”
“呵,人家现在是‘楚垣夕95后门徒’,号称最懂你的人。”袁苜终于憋不住笑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哈了一阵,“这还能搞错吗?”
“你笑的时候像极了我的沙雕网友。”楚垣夕心说我都有门徒了,这是何等卧槽的事情?这可是爸爸的待遇,一般人享受不到!“他们这是……让我的门徒负责山寨我的产业?逻辑通!只是他们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啊?”
袁苜看楚垣夕一副气极而笑的样子,再加一刀:“据我调查的结果,你的这位好门徒,是春节过了之后自己跑去东南亚的,然后说动了格拉比的联合创始人,也就是程慧琳,才有了这次格拉比进入国内。他是相当的厉害,特别是作为一个21岁的年轻人来说,你21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
“我……艹!”楚垣夕的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感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己再不努力可能会被扑死在沙滩上了。
只听袁苜接着说:“这次进入天朝,格拉比是以帝都研发中心为核心的,换言之人家早就建立了基地,稍微改装一下,就从研发基地变成一个集中研发、人力、管理和运营的多元化大本营,初期的资金不少于一个亿的$。虽然咱们做完a轮融资之后也差不多有这个资金量,但咱们是从零开始的,人家直接整合大的地面仓储资源。所以我得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
“他们在投资人的眼里更美丽,至少现在更美丽,我知道。”楚垣夕点头表示这都不算事。
但袁苜可不敢轻忽,因为她要负责融资,至少名义上要负这个责。“不止是更美丽的问题。他们那也有王月恒和李靖飞两个投资人站在明面上了,人家的人脉也不浅,而且资金资源都比咱们足。
关键是,他们俩跟我们郑德的人脉体系有不小的重叠,你明白吗?很多本来可能投给咱们的人,现在会投给他们的,或者把咱们当成b计划。
这样就直接占了咱们的融资口径,咱们融资又不是说需要十亿,场外有一百亿等着投,这是我最怕你产生误判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以为pre_a有好多人举着钱没挤进来就觉得后面也会是这个样子。而且咱们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资金的需求量都不小的,供给不充足的话……”
“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巴人嘛。”楚垣夕其实也有一点点焦虑,不过想到已经提前稳住了徐欣,巴人的奶量还根本没有释放过,每个月都有几个亿资金进账,全在账上趴着,所以他比袁苜稳,因为知道小康融资最大的症结在哪。
小康最大的症结在于不能“出道即巅峰”。
出道即巅峰的大多数是硬核科技企业,楚垣夕一下子想到cv行业。所谓cv就是机器人ai视觉,这类公司就是标准的出道即巅峰,早期投资者对“创始人人才估值法”非常认可,公司可以在创业初期以对标、顶会、屠榜三大法宝刷脸融资。
比如说天朝的cv企业,在2015、16年那段时间,特别痴迷于在顶级国际行业大会上刷论文,然后在各路主打性能的排行榜上战斗,至于对标则相对简单,只需要对标做出阿尔法狗的deepmind就行。这三件事做好了之后就是得到风投的青睐,估值可以吹到天上去。
至于产品怎么样,销路怎么样,利润怎么样,早期的投资人根本不考虑。因此这类企业在早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做纯的算法和硬件技术方面的研发,在最初期有个一亿其实是完全足够了,但他们的钱来的非常猛,估值也非常之高。
而小康,越是早期对资金越饥渴,吃钱的地方超多,但在估值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显著优势,靠楚垣夕刷脸也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能对投资人散发出魅力。
而到了中期,形势则会完全逆转。仍以做cv的为例,在资本的裹挟之下,对于商业落地的紧迫感会让cv企业产生巨大的压力,扛不住压力的就没法实现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磨合,因为,靠讲故事已经讲不下去了,必须找到变现途径,创始人的人才属性必须兑现为市销率才能继续融到钱。
特别是那些初期接受高估值的,因为已经把估值推到很高,如果cfo没能很好把握住企业的资金流而大手大脚的花钱,那到了中期简直就是一出悲剧,高企的变现压力使得前途极度渺茫,落地都得靠讲故事不然落不下来。
小康就没这种问题了,因为一直都在地上走,路走正了随时都可以起飞。小康无论早期还是中期对现金都很渴求,但早期相对来说更需要钱,研发、物流、开店和补贴用户都是吃钱的大户。
而进入中期之后,费用率会显著下降,很多坑已经踩过了,成功的模式向前推,规模效应再一叠加,打出来的都是正循环,至少从资本的角度看来是非常正向的循环。
所谓烧钱,在资本的角度并不是个贬义词,看的是烧的效率高不高。小康只需要把用户数和开店数对比烧钱的速度冲出效率来,等到区域规模一产生,就算没有移动支付和社交,也一样会散发出魅力。但这是中期才会产生的效果,到时候,楚垣夕相信资金仍然会以挤破头的态势来投的。
因此,实际上最需要解决的症结就是出道的时候怎么找钱,其它都是小问题。或者说,实际上最危险的时刻在pre_a做完的时候已经度过了,后面只是相对危险,也可以说格拉比作妖作晚了,楚垣夕已经抢在危机发生前抱到了徐欣的大粗腿,又有巴人一只强壮的奶牛,b轮融资都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楚垣夕还是有点小紧张的,为古人担忧的紧张。格拉比可能会制造不小的麻烦,但是如果他们提早一个月,就不是不小的麻烦了,得好好想想怎么摧毁对方,比如说从名声上。
现在至少在国内不用过于激烈,暂时可以相安无事,甚至有心扯扯蛋:“还行,阿哑他,至少不是在巴人工作期间突然跳反的,比李靖飞强多了。程慧琳能做到格拉比的核心肯定不是易与之辈,阿哑这个年纪这个外形,能让格拉比的联合创始人青眼有加委以重任,很给巴人娱乐长脸啊。”
“但是他拿你的名头出去晃悠啊。你不生气吗?”
“这是属于他的荣耀,我甚至为他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