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小康那边曹翔忽然接到邀约,是他过去的一个大学室友约他见个大人物。
这种久不联络的大学室友忽然神神秘秘的找上来,曹翔原本是打算敬谢不敏的。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进过米国的局子,也进过国朝的局子,见过那么多有关部门的领导,眼看着小康的估值一步步走高,他倒是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让他去见个连名字都不可描述的大人物他是不想去的。
于是曹翔问他的老同学:“什么大人物啊?比楚垣夕还大?”
“比楚垣夕大!”对方笃定的说,“必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么大的人,抱歉我说话直,为什么会找到你来引荐呢?”曹翔倒是知道对方的根脚,正是因为知道,他不觉得一个普通的网络工程师有能力引荐个比楚垣夕还大的人,这事也是需要咖位的,人家主动向下找中间人都不可能找到他这么深藏不露的人。
电话对面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心说要不是特么那个叫李靖飞的傻缺约你约了好几回都约不出来,人家能找我吗?
“哎呀你来就完了,我还能害你啊?见个人而已。”
然而曹翔淡淡的说:“能,任何人都能害我,而且可能你还觉得不是害我。特别是见人,我不见。”
这已经形近责备,对方当时就急了:“我为什么会害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对方的名字呢?还不是因为告诉我了我可能不想见?你明知道这样还鼓动我,你觉得对吗?”
“是对方要求我不要说的,其实我是觉得说出来挺好,没什么见不得人,说出来你肯定想见!”电话对面有点焦头烂额,快速说道:“人家全球都数得上的大人物,看你一身才学非常厉害,想要帮你实现理想。”
“我有什么理想?”曹翔终于产生一点好奇心,好奇于为什么那么大的大人物会知道自己的理想咧?
“推公有链新标准改变世界啊,你当年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只听曹翔幽幽的说:“唉,抱歉啊,人是会变的。”
“纳尼?”
“我是说,你们都old了,我早就放弃这个理想了好不好?”
对面久久无语,不知道是真傻了还是紧急研究对策,反正曹翔都快挂电话了对面才问:“你是说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拒绝我?”
“真的呀。我跟在楚垣夕身边,认识了什么叫商业,什么叫干一番事业,什么叫脚踏实地,什么叫理想和现实的碰撞。人都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初中二年级了,我现在最少也有17岁,您要是觉得我还那么幼稚就省省心吧。求放过。”
结果就是在楚垣夕不知不觉之中李靖飞又吐了一回血。
但是,替有实力的玩家购买第三方区块云技术服务这件事情他推进的更狠了。
不过这也费了李靖飞很大的心力,因为必须得把耿斌的团队包装成合法的技术输出型初创团队。这是最费劲的也最累心的,否则没法跟程慧琳交代。
李靖飞自己当然是接触不到大圣,但是程慧琳可以,他之前的所有打着大圣名头和楚垣夕交涉的投融资事宜其实都是要从程慧琳这绕一圈的。
最让他崩溃的是最近听说大圣颇有悔意,并且数落程慧琳,说当初你要是没有进谗言,说什么小康肯定又是一个疯狂烧钱的企业,我就诚心诚意的去见小康的创始人了!要是直接去见一次楚垣夕,可能对小康的战投就拿下来了,哪里用的着搞的这么狼狈,现钟不打跑去炼铜?
结果就是决定不投小康,但是又被小康玩的某些商业模式搞的心头火热,最后决定自己做,才找了老相好724合作。
虽说现在弄的也算是不错吧,走在良性循环的道路上,成本控制的很好而预期非常可观,但是对比一下小康如火如荼之势,总之是懊悔不迭,埋怨了程慧琳好几次。
程慧琳当然不能吃这个亏,有多少负能量都加倍释放给李靖飞。
李靖飞气得鼻子都歪了,心说您特么别吹牛逼了行吗?我求求您了,您不看看您自己二月份什么德行啊?您特么被wework和uber打得四处鞠躬,被投企业接连破产,搞的软银都快完蛋了一样啊!是谁说的现在只看现金流,所有被投企业的估值都应该等于现金流的一个倍数?
您都沦为市销率投资者了还有脸投小康呢?人家讲的故事您那时候还听的进去吗?现在跑来后悔还有什么用?
总之李靖飞委屈大了,为大圣鞠躬尽瘁想到这么周全的方案,风险低目标高,最后落了一身的不是,里外不是人,只能跟王月恒对酒消愁。
真要说起来,和投资圈距离特别接近的圈子并不只是影视圈,区块链的圈子也非常之近,乃至于很多投资圈大佬亲自加入区块链圈子,亲力亲为的组建联盟,或者合纵连横,或者举起镰刀,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和投资圈有很大的交集,而不只是接近。
因此有时候李靖飞也会跟王月恒聊聊耿斌技术团队的原罪,与他们合作的风险和道德问题等等。但是以他们俩的价值观,聊到最后也是耿斌的失败只是归罪于无能,一百多亿的韭菜没噶着,居然是死于举报。
但是耿斌在米国有案底,这个事情就不美丽了,包装不够的话,程慧琳肯定会问,为什么我们只买技术服务而不投资对方呢?就算她不问,大圣也一样要问。
王月恒也问:“你说的对啊,为什么不投资对方呢?耿斌肯定是很希望得到投资的。”
李靖飞傻傻的说:“那万一对方的案底突然被米国佬给掀开了怎么办?我们不就傻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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