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国并非没有武师等级的高手,比如古昊穹就是一尊武师。只是古昊穹这次受了伤,如今人还在船上躺着。魏贞贤虽然是武师,但人已经被常武侯的魂魄杀死了。至于其他人或是战死,或是受伤。没有一个在皇宫里的。
除此以外,楚寒国只有一个左相屈芒能比得上武师,但也被越崇明亲自关进了天牢等死。
是以沈东林一路进了皇宫,完全没人是他的对手,居然硬生生让沈东林一路闯进了皇宫,到了金龙殿,来到了越崇明的面前。
越崇明还没反应过来,大殿再度被人撞破,又一道身影闯了进来。这一次却是余昆。
“沈东林,你已经跑不了了。”余昆沉着脸:“这一次谁也保不住你。就算是狗皇帝也一样。”
沈东林却不答话,而是上前一个箭步掐住了越崇明的脖颈,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越崇明。”
越崇明吓得魂不附体,忍不住问:“沈卿……”
“住口!”沈东林冷冷一笑:“老夫只不过是委身在你手底下做个右相罢了。但你还不配做老夫的皇上。老夫乃是整个北寒境中最大的巨头,太玄宗的弟子。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太玄宗!”越崇明圆睁双目,一时之间居然被这个名字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余昆却是禁不住笑出声来:“你以为我在乎这个狗皇帝?他当他的皇上,我当我的武者。你杀了他,我也一样要杀你。”
沈东林有些惊疑:“你一怒行兵进妖庭,难道不是为了他吗!”
“为了他?你脑子进方便面了吧。老子会为了他做这种事情?我只不过是进去救我兄弟罢了!”
越崇明更是惊恐,连忙摆手:“余……余卿救我!救了我,我定然封你做右相……”
“做你麻痹啊!”余昆挥了挥手:“我受够了你这种偏听偏信耳根子软的要命的狗皇帝。老子把空行飞舟给你,你若是给了前线的军队,他们会被沈东林害死吗!你真以为空行飞舟是玩具啊?”
“沈东林,你掐死他,老子再跟你决一死战!”
沈东林一听,知道余昆是真的不在乎越崇明的性命了。
沈东林随手放开越崇明,叹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与你一战了。来吧!”
沈东林左手抓着一个铃铛,右手却抓着一根毛笔。
余昆早就知道颜向飞是沈东林的徒弟,沈东林自然也是书道家。能拿出毛笔不足为奇。
“可惜老子不想跟你玩那么多虚的……书道家算个屁。唯有武道才能振国安邦!”余昆正待要唤出巨鲲,却听巨鲲说道:“抱歉!我现在要镇压那尊妖帅,暂时无法出手!你自己来吧!另外我快要进化了……最近,不要找我……”
“也好。我自己对付他也足够了。”
说着,余昆便拿出了碧火玄冰扇。
面对沈东林这种同等级的高手,自然也该动用最强的东西。
余昆又随手一招,穿上了巨鲲战衣。
“你是赢不了我的!”沈东林冷笑一声,左手上的铃铛飞快的摇动起来。从铃铛中散发出一阵阵摄人心魄的声音,居然如同勾魂摄魄大法一般令人难以承受。
一旁的越崇明忍耐不住,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起来。
余昆却是冷笑起来:“老沈同志,你莫非是老年痴呆了在这里玩铃铛吗!”
沈东林有些惊疑:“居然对你没用?!也罢。那就用真本事来一决胜负吧!今天老夫就教教你怎么写这个死字!”
沈东林飞快提笔,当空写了一个死字。
随着死字的最后一笔落下,余昆忽然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降临在他的身上,却是要直接将他抹杀。
“这就是书道家的恐怖之处吗……一个字就能杀人?!”余昆先是一怔,随后狂笑起来:“你果然比你徒弟厉害。颜向飞连一个死都写不出来,你居然还能写得出来。可惜写得出来又有什么用?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不如我教教你?!”
余昆一边说着,一边也飞快的提笔写了一个守字,抵消了那股力量。
沈东林一见,顿时面露惊色:“你居然也是书道家?!寻常人怎么可能有人和我一样?!你是哪个门派的?你绝对不是楚寒国的人!你莫非是来自南炎境的强者?!”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不如试试这碧火玄冰如何!”
余昆飞快的摇动碧火玄冰扇,碧火玄冰齐出,攻向了沈东林。
沈东林手忙脚乱开始抵挡,余昆却又弃了碧火玄冰扇,提起释魂战戟便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余昆便已经和沈东林分出了胜负。
碧火玄冰加身,又被释魂战戟劈断了半边头颅,沈东林已然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这沈东林果然极为特殊,不像是魏贞贤。哪怕中了碧火玄冰居然还有升级。
“你杀了我……”沈东林一字一顿道:“你会后悔的。原师兄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你是不可能活着见到这一切了。”
说罢,余昆随手抹平了沈东林的双眼。
沈东林已死,越崇明瑟缩着看向余昆,忍不住说道:“余卿!朕要封你……”
“封给你自己玩吧。大爷我不伺候了!有舞文弄墨四处封官的时间,你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富民强国。还有,记得把左相放出来。”
余昆随手掏出一方官印,将其丢在了地上。
“我受够了你们这些事情。官印,还给你。会元?还给你。世家?都还给你。我余昆生来是一介白身。以后也是一介白身。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帮忙。从此以后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说罢,余昆转身扬长而去。居然不再回头看哪怕一眼。这些东西就这样被余昆随意的丢给了越崇明,好像从来没接受过这些东西一般。
越崇明怔怔的看着那方官印,再看着远去的余昆,心中却是似有所悟。
“难道……真的朕做错了吗?亦或者,朕其实并没有坐这江山的资格?”越崇明扪心自问,不由得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