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曼边郊充斥着大量的危房屋舍,无证作坊林立,与兹曼近市中心的区域简直是两个天地。奎因斯一身便服走在阴湿的小街上,面上不由一阵唏嘘,周围衣衫褴褛的平民眼光灼灼的看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奎因斯,眼中的贪婪与隐藏极深的凶狠在奎因斯的灵感中纤毫毕现。
这种目光奎因斯在逃亡时见的不少,故而也不以为意。这里的环境说起来是由市政厅管辖,实际上真正的掌控者还是那些躲在黑暗中的帮派。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的出现可能已经被掌控这片区域的帮派老大知悉。
这里的小巷陋巷很多,不清楚这片的进去没五分钟就可能在里面迷失,等到第二天再见到时不知在哪个阴沟里呆着了。
不过奎因斯对这些记忆的东西不会放在心上,只要走过,必定被灵魂巫书记录。
从这方面看来,塔奥帕腓的调查科在情报方面做的还是很用心的。
拐进陋巷,奎因斯没有在意身后的尾巴,这里就是第一个男孩被杀的地方,这条陋巷很短,只有三四码,尽头是一道低矮的土墙,奎因斯一个跃身就能轻松跨过去。而当初男孩被发现的位置,就靠在土墙的一侧。作为贫瘠之地,死个把人当然是无所谓的,甚至当时都没有人来认领。
不过或许是背后帮派的老大还有点见识,看出了男孩死状的异常,派了个小喽喽报了警。
实际上奎因斯对来现场并不报多少希望,过去那么多天,就算有再多线索,也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果然,泥泞的陋巷中没有为奎因斯带来丝毫线索。奎因斯没有半途而废,即使能预想到接下来收获可能聊聊,奎因斯还是在另两个杀人现场勘察了不少时间,不出所料的一无所获。
似乎是察觉到奎因斯的来历,从他来到第一案发现场后跟着的小尾巴没有轻举妄动,甚至在第三次勘察时,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奎因斯并没有气馁,更没有回去的打算,而是循着莫名的感应,兜兜转转的来到的小酒吧前。
叮铃铃!酒吧的门随着奎因斯的推开响了起来。
走进酒吧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走进来的奎因斯身上,酒吧内一时无声。奎因斯目光微转,看到了被自己家打上巫术印记的小尾巴正坐在角落,端着一大杯的麦酒正与人拼酒呢。
看到奎因斯的目光,小尾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心虚的别过头去。
奎因斯微微一笑,径自朝着小尾巴走去,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奎因斯的举动。
“让一让,我想你面前的这位先生很想和我坐一会儿。”奎因斯手中的文明杖敲了敲坐在小尾巴对面的大汉道。
“你是谁?敢让我让位。”一脸横肉的壮汉气势很足,这样的文明人他不知收拾了多少了。
奎因斯淡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狂吠的家伙,懒得和他多说,文明杖有极静到极动只在刹那,那壮汉已然飞出两码开外,捂着流血的下巴嗷嗷叫了起来。
不理会噤若寒蝉的周围之人,奎因斯高高的凝视着小尾巴道“我要见你们老大,你带路。”粗暴的把小尾巴手上的麦酒杯扫到一边,文明杖一个耷拉,以巧劲直接把小尾巴带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小尾巴可怜兮兮的哀嚎着。
奎因斯视若无睹,这种人他在逃亡的时候见多了,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蟑螂。
“少废话,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五分钟后见不到你老大,你就永远不要用脚走路了。”说着话,奎因斯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我真的不知道……”
奎因斯冷冷打断了小尾巴的话“你还有四分五十五秒。”
“多拉,把这位先生带上来吧。”
一个声音突兀的从酒馆二楼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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