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别吵嘴,听这位姑娘说。
两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一个穿着盔甲,一个穿着官服。
都是一样的高大,身上都有着藏也藏不住的肃杀之气。
盯得我毛骨悚然,我仿佛如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再让我看一遍《山海注》。
我故作镇定地接过书,背后沁出丝丝凉汗。
他们看上去对我并无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很客气,可是我最害怕的便是将自己置身于他人的掌控之中。
就像现在的小姐对我,也会给我赏赐和体面,但这样的礼遇,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所谓礼遇和刀剑相加,不过是一线之间,他们的一念之差。
我摒弃杂念,一页页翻阅着书页。
什么都没有,没有夹带,没有标记。
我没找到……
但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扒开书缝,果然找到了一张隐隐被撕去的痕迹。
如果你们要找的东西是某个线索,没有多余的夹带的话,那这个线索也可以是《山海注》本身的内容,你们可以比照其他完好的《山海注》,从而推断缺的是哪一页。
你们放心,我和陈老板绝对不会对那残缺的一页好奇的。
陈老板立马感知到我的话中话:就是就是,我就当两位大人没来过,什么椅子、花瓶都是自个儿囫囵摔下去的。
方予鹤噗通一声被逗笑:别害怕,店里的损失央九会赔的。
央九正在仔细地对照着到底是哪一页残缺,猛然被喊到,抬起头,闷闷地不好意思道:
这位掌柜,对不住了,刚才进来时被一队人马拦截,我以为你与那些人勾结,所以杀红了眼。
陈铎摸了摸脖子,有种劫后余生感:差点新头换旧头。
在这有点紧张的氛围下,陈铎的话一下子打破了这种尴尬,好像春日暖阳化开冰面。
我们发出一阵莫名的笑声。
四张脸,对视彼此,缘分从此开始。
很多年后,我们四人相聚。
三人浇满酒,一墓空饮酒。
人生无常,唯念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