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怎么说话,只静静拥抱着,贺一容用力吸一口聂祯身上的味道。
聂祯被逗笑,捏住她的鼻子晃了晃:“你属小狗的啊。”
她摇头,认真地看着他:“属你的。”
聂祯细嚼了一番这话的意思,耳朵通红。
盖住贺一容的眼睛。
贺一容这晚没有再逗留,她只是有些想念聂祯所以过来见一面。
但她有些害怕再进一步发生些什么,她觉得亲密的时候,聂祯太具有攻击性,她还没准备跟他做更出格的事情。
聂祯也没留她,只是笑意里藏着勘破她害羞与紧张的意思,贺一容从他胳膊下躲开。
“晚安。”
逃也似的奔上走廊,消失在尽头的书房。
聂祯倚门站着,盯着黑暗看了许久。
贺一容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脑子还没清明过来,肢体先接触到微凉的肌肤。
她吓了一跳,睁眼是个坐在床边的人影,刚要尖叫却意识回归,辨认出来是聂祯。
手紧紧捂住嘴巴,挡了快到嘴边的叫声。
她有些恼,扔了床上的玩偶到他身上。
砸到他肩头,又滚落在地上。
聂祯捡起来,搂住贺一容的肩膀,满是歉疚:“对不起,吓到你了。”
贺毅林刚出房门,看见贺一容门缝里有灯光漏出。
刚刚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他是惯常的昼夜颠倒,贺一容这是怎么回事。
聂祯正坐在床头搂着贺一容轻轻亲她额头,刚要说话,敲门声响起。
贺毅林的声音:“你作什么妖?”
贺一容与聂祯对视一眼,她结巴道:“呃……做噩梦了,等会儿……”
贺毅林却没耐心听她说完,隔着房门又敲了两下就离开。
那声音棒槌似的,一下下敲在贺一容的心口,她紧张的几乎灵魂出窍。
等贺毅林的脚步消失在走廊上,两人才对视良久,笑了出来。
贺一容歪着头:“问你呢,你作什么妖?”
聂祯并不告诉她自己有些睡眠障碍,尤其是心里压着事情的时候。
“做了噩梦,梦见你跑了,我找不到你。”
他说的轻快又顺畅,完全不像编的谎话。
贺一容虽然将信将疑,仍甜津津地笑着,歪倒在他怀里。
“我得把阳台门装个锁了。”
聂祯牵着她的手:“睡吧,明天带你去捉萤火虫。”
他突发奇想,只是看她黑夜里也闪亮的眸子,想起了小时候总会翻到后面部队的树林里,看能照亮一整片的星星点点。
他想把自己觉得好的,都带她体验一番。
贺一容被这一惊一扰彻底没了困意,哪里还睡得着。
哼哼两声缩进聂祯怀里,说着自己也明知道没道理的胡话:“现在就想捉。”
她刚睡醒脸颊微肿,粉嘟嘟的很可爱。
聂祯没忍住亲了上去,蜻蜓点水浅浅一碰。
贺一容却搂着他的脖子带向自己,闭着眼睛嘟起唇。
完全忘了自己睡觉前的戒备与躲闪。
聂祯失笑:“你再这样,阳台装锁也拦不住我了。”
说完亲上去,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贺一容已经逐渐熟练,不再一味一昧地接受,她主动迎上他的吻。
聂祯顿了一下,吻得更深。
手也爬上她的背,她似乎是嫌痒,往前缩了缩,身体软软地抵在聂祯胸前。
没闹很久,聂祯把她重新哄睡着之后,自己才回去,这次居然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