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声声哈哈大笑,觉得逗弄小姑娘实在是好玩,情意满满的都堆在眼里,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在人前装的一副正经样子。
她边盛着汤边说:“你说你几个哥哥脑子是不是都是木头做的,怎么什么也瞧不出来。”
贺一容心想,大概是因为她来京后就一直跟在聂祯后面,上学放学都是聂祯接送了几年,自家哥哥们早已习惯他俩之间的亲近。
哪天她与聂祯闹矛盾了他们才会奇怪呢。
朱声声端着贺毅阳和贺毅溯的,贺一容端着贺毅林和聂祯的。
贺毅林酒量不好,喝了一点就醉意明显,指着聂祯那碗:“怎么他的碗不一样,他的碗高,盛的多,你们胳膊肘往外拐。”
贺一容懒得应付酒鬼,瞎话随口就来:“他上次在我们家吃饭自己带来的。”
聂祯咕咚两口下去,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来吃饭还专门带了个碗。
等几个酒鬼都休息了,贺一容才蹑手蹑脚打开阳台的门,打算去看一眼聂祯,他今天一进屋的时候脸就红扑扑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结果刚转过身就被环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她尖叫出声,聂祯笑嘻嘻地捂住她的嘴巴。
看着她惊魂未定,在黑夜里瞪圆了的眸子,他恶作剧得逞,开心得像个孩子:“你看,吓到了吧,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在这等着你呢。”
贺一容气不打一处来,黑不溜秋的突然冒出只胳膊,她真的吓得半死。
聂祯又道:“平时见你说话轻声慢语的,吓着了声音倒不小。”
他不时回头,虽然刚刚自己捂住了贺一容的嘴巴,可她刚开始那一声叫声实在尖利,肯定有人听到了。
等贺一容魂神归位,刚要对着醉鬼生气,却发现他外套都冻得硬邦邦,石头一样。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她瞪了他一眼,把人拉进房间。
敲门声响,是朱声声:“小容,怎么了?”
她猜肯定没事,阳台的秘密她早就发现。可贺毅阳熟睡中惊醒,非要过来看一眼,朱声声怕他撞见小情侣,只能按住他自己跑一趟。
贺一容语气僵硬:“没什么嫂子,看见个虫子,已经打死了。”
朱声声藏着笑,“没事就好,是只大虫子是吧,我去告诉你哥让他放心。”
她说到“大虫子”时刻意加重了语调,贺一容脸通红,只把怒气都发泄在聂祯身上。
刚挣脱聂祯的怀抱又被他捉回去,他喝了酒脚步不稳,推搡间两人都倒在床上。
贺一容推他:“回你屋撒酒疯去。”
聂祯抱住她的腰往她身上拱,她穿着宽松的针织毛衣,脖子下大片肌肤露出来,被他硬而直的头发搔的痒痒。
她皮肤又薄,没几下就像梅花似的点点红。
“今天碰见周少游了。”
贺一容终于不再乱动,安安静静地被聂祯抱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第二句话,呼吸洒在自己锁骨下,温温的潮湿。
“长得还行,人也懂事。”
贺一容挠挠他的手心:“我又没答应他出去玩。”
聂祯咬上她锁骨下的那片皮肤,几乎没有肉,马上就从嘴里滑出来。
他哼了两声,坐起身来将贺一容骑在身下,把她的手腕握住往上压。
欺身上来,说着恶狠狠的话语气却轻柔:“你敢答应他。”
喝醉了酒,字都有些含糊在嘴里,听起来像撒娇。
贺一容突然就心化成一滩水,他身上的冰凉也被暖气温暖了。
她伸手回抱住他的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你说我要是这辈子就和你一个人谈恋爱的话,我是不是有点亏?”
聂祯脑子被酒精麻痹,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手指作钳掐住她的腰,贺一容怕痒,咯咯笑着往一边躲。
认真地和他讨论起来:“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到死都没有尝试过和别的人谈恋爱,只和你在一起……”
她话外没说完,聂祯捧过她的脸“啵”了一下脸颊。
“这就想着和我一辈子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