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棵青松,风姿潇洒,气宇轩昂。
不知何时他身上褪去了少年气,变得有男人的气概与沉稳。
聂祯认出贺家的七座车,正诧异间,看见面前掠过贺一容的脸庞。
隔着车玻璃,她泪凝于睫,小脸皱成一团。
聂祯有些苦恼,这才四天,怎么就哭了。
大年初五,聂祯收队回家。
他先去爷爷那露了个面,老爷子又鼻子哼哼:“你给我脱了这身皮再过来!”
聂祯笑着拉上门,白老捋着胡子冲他挥挥手,也不说破老爷子这几天把新闻翻来覆去地看,戴着老花镜凑到屏幕前,在一堆绿油油的军装里找着聂祯。
他三步并两步爬上楼,想着要赶紧洗个澡去找贺一容。
小姑娘早上可是发令了,今天再见不到他就与他冷战三天。
她装着刁蛮样子,可聂祯知道她明明懂事的不行。
她明明就知道自己今天收队,还装出那副威胁人的样子。
她哪里会发狠,充其量是只会竖着爪子叫两声的猫。
可那叫声还是嗲的不行,扮着凶样撒娇。
一推开门,先于热气而来的是悠远的香味。
贺一容坐在窗边地毯上,回过头来,手里拿着根火柴,火苗快速烧着短短的木枝。
“喂!”
聂祯吼了一声,浑身气势陡然冷峭。
贺一容被他吼也吓了一跳,手一松,火苗在烧到她手指之前落地。
地毯瞬间焦了一小团,聂祯直接手掌盖上去灭掉微小的火苗。
“点火做什么?”
他面色极冷,眼神狠戾,生气起来鼻孔都微张,半跪在贺一容面前把她整个人笼住。
贺一容呆呆的:“试一款香。”
“前调是柏树、当归,中调是生姜、广藿香、愈创木,后调我还在调,乍一闻很像你身上的味道了。”
聂祯眼里怒气还没消,她撇撇嘴,委屈尽生。
“我坐在你房间等你,你突然开门我……”
聂祯倾身向前,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吻住她。
鼻尖有地毯被火燎的焦香味,贺一容突然就想到后调该怎么调。
他轻轻吻她一下就放开。
“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还没等贺一容回答,手捧在她的脸颊,又吻上去。
这次直接撬开牙关,用行动告诉她味道,贺一容下意识头仰起,张大了嘴巴。
却迎他更深。
事后的聂祯别扭极了,舌头抵在嘴巴里,鼓起一个圆鼓鼓的小包。
贺一容靠在他肩头,手戳他脸颊上的鼓起:“你早有准备。”
他脸上好容易褪去的红晕又卷土重来,如朝霞一样。
贺一容笑倒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头。
大概事后容易疲倦,她很快就熟睡过去。
聂祯描画她的眼眉,目光贪恋。
“你又诓我。”
少女的成熟好像在一夜之间。
不动声色,悄悄长成。举手投足有了独有的风韵,眼角含情,再也不是直勾勾盯着人看,把情绪都展开在人面前的莽撞。
她嘴里哼着歌,饶有兴致地摆果盘。
水果都是人给她切好了的,她非要在盘子里摆出个花样来。
朱声声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刚参加完一个股东会议,贺家不自己做事,投资却多,这些事现在都落在她身上。
进门就看见厨房里晃过贺一容的一双雪白长腿。
她放下包拐进去,悄无声息地走到贺一容身后,挠挠她的腰。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