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徐乐开心的炸着鱼,十分满足。
然而当他将一条炸鱼放进面盆里的时候,他忽然间发现盆里的炸鱼,貌似是少了一些。
“我鱼呢?”
“有贼!”
徐乐大喊一声,惊怒不已。
好家伙,这偷鱼贼,偷到他头上了?
“大惊小怪,是老夫,不是偷鱼贼。”
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乐定睛一看,只见灶台旁,蹲着两个熟悉身影。
赫然是云飞章和苏文德!
这师徒俩,也不顾油渍,双手没闲着,一手拿着一条炸鱼,正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是油。
徐乐不免转怒为喜:“害,原来是云老哥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偷鱼贼呢。”
云飞章翻了翻白眼:“你小子几日不见,倒学会指桑骂槐了,老夫吃你几条鱼不行吗?”
徐乐轻笑道:“行,当然行,云老哥误会了,我只是无心之语,绝对没有指桑骂槐。”
云飞章啃着炸鱼,淡淡说道:“怎么着,现在国舅爷深受陛下恩宠,已然忘记了故交好友了,有此美味,居然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这位大儒,怨气很大啊。
就跟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极为哀怨。
徐乐苦笑道:“云老哥说的哪里话,我之所以没喊你,只是因为云老哥在都察院十分辛苦,我也不知道云老哥啥时间下值啊,再者说了,我这里人多嘴杂,也是为了避嫌,免得落人口实,对云老哥不利。”
云飞章轻哼道:“你小子这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避什么嫌?老夫都不怕,你怕什么?”
云飞章现在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是监察百官的言官,确实是应该避嫌,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么少不了被攻讦,最后甚至会丢掉乌纱帽。
不过徐乐也知道,云飞章在乎的不是乌纱帽,云飞章只是想通过入仕途,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徐乐笑道:“既然云老哥不怕,那么我还怕什么?”
“云老哥慢点吃,这小鱼给我留几条啊。”
“外面还有全羊宴呢,云老哥别吃撑了。”
徐乐本来还想说随便吃,可是眼看着云飞章眨眼间便吃光了手里的两条鱼,然后又拿了两条炸鱼,徐乐立马不淡定了,急忙劝道。
按照云飞章这样的吃法,这些炸鱼怕是不够吃了。
而且云飞章还带了个徒弟苏文德,这意思是组团来吃大户了啊!
“瞧你那抠门样儿,堂堂国舅爷,一点也不敞亮。”
“徒弟,走,去吃全羊宴。”
云飞章鄙视的说道。
这位大儒的脸皮无疑是很厚,也没有离开,而是径直去吃同样美味的烤肉了。
虽说炸鱼只是尝了个鲜,不过云飞章已经很满足了,他确实还要留着肚皮吃全羊宴。
“哎,这位大儒看来被官场折磨的有点惨,以往的高雅清流形象都不见了。”
徐乐摇摇头,感到有些扼腕叹息。
官场果然是一个能改变人的地方。
昔日,云飞章身为当代大儒,何等圣洁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