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颌一点点的紧绷了起来,薄唇也逐渐紧抿成一条直线。
过了好一会儿,陆应淮才抱着她继续往楼上走,只是俊美的脸透着一股子冷沉的味道,而且神情显见的非常不愉快。
安心环着他的脖子,瞧着他不声不响的样子,反而有一点紧张了,“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要抱我去哪里?”
她有点怕,虽说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允许他把她按到床上折腾吧,但……他折腾人的法子也不是只有那一种。
安心反正是怕了在床上的陆应淮的,这人也不知道是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怎么的,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多时候都完全脱离掌控,甚至像是换了个人。
想起之前的每一个晚上,好像身体的感觉都被回忆给唤醒了,她忍不住就在他怀里蜷缩了一下,睁大眼睛低声咳了下,“陆应淮,我……我跟你说,我在网上看到的,有专家说,不要……不要总以为自己年轻体力好……就不知道节制,等你四五十岁,不仅会肾虚,还容易脱发变成地中海,到时候我肯定会嫌弃你的。”
说着,还象征性的看了眼他目前还算浓密的黑色短发。
陆应淮低头瞥她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我也听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饥渴得很。你虽然还没到三十,却也差不远了,怎么我就没看出来你那里饥渴难耐呢?体力差就算了,往往一弄就哭,差成这样,还敢满脑子都想这些?”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
安心恼怒,是他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还是她?
有本事别有事没事压着她做啊!
男人抱着她拐进了书房,他的书房,嗯,并不是她以为的目的地,卧室。
他直接抱着她在书桌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拧开台灯,俯首凑近她,气息喷薄下来,落在她的肌肤上。
男人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使得她的脸更近距离的贴近他,“心心,不管你有任何顾虑,你都可以跟我说,嗯?”
他弟弟的嗓音仿佛渲染着几分蛊惑的意味,怒意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每一句话都是条理清晰的,“我们是夫妻,彼此间应该没有秘密。作为你的丈夫,我有义务和责任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也希望我能给你这样的安全感。从此以后,我只会护着你一个人,不会再有人像今天一样冤枉你诬陷你,也没人敢再看你的笑话。你想拍什么电影就拍什么电影,按照你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不用管票房,不用管导演,不用管别人乐不乐意。你只要开心就好,你只需要开心就好。”陆。o
她进入娱乐圈是偶然,喜欢上这个圈子更称得上莫名其妙,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在意能挣多少钱,事实上她一向平和,真正在意的东西很少。
想留在这个圈子,也是因为有些理想主义,想再这一行做做看能不能到极致,所以她听到这话,无可厚非的心动了。
甚至于看着男人一张一合的薄唇,性感至极,她盯得久了,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几度差点主动的直接吻上去。
也几乎要不记得,这场晚宴之前,她还在想着要找时间跟他好好谈一谈——有关他们的婚姻。
男人的唇瓣贴上她的下巴,说话时带出的微微的震动,轻易传到了她每一根神经的末梢,激起阵阵战栗。
“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不会在发生,你想要的我也都会给你,所以不要再动不动就跟我生气,我们有什么事都好好说,好吗?”
她的心脏狂跳。
就连当初跟他结婚的时候,她的心都没跳的这么快过,就好像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完成了的那一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雀跃和兴奋。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有人在她脑子里炸了一朵烟花,绚丽的光芒磨灭掉了她脑子里所有的想法。
“你……”她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告白吗?”
男人漆黑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嗯。”
她眼睛转了转,“仇凌菲之前跟你是青梅竹马,她出国之后还对你念念不忘,你们有正式的在一起过吗?”
陆应淮微微的皱眉,不悦她此时提起仇凌菲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了,淡淡的强调,“没有正式在一起,只不过当时两家似乎有那种默契,想把我们订下。”
“那时候你们年纪应该不大吧,而且她父母都不在了,你爸又……为什么独独觉得她合适呢?”
他回答得波澜不惊,“仇凌菲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金枝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极力的讨好她,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后来她爷爷过世,她成了孤女,金枝便跟陆正峰提议,想把我们订下,算是报答仇老爷子的救命之恩。”
“你……对她动过心吗?”
他敛眉,回答,“以我的性格,你觉得我如果真对她动了心,她还有机会去国外吗?”
好像也是。
这人骨子里霸道又偏执,认定的事情向来会做到底。
“我考虑一下吧。”
陆应淮捏上她的下颚,嗓音更深的低沉了下来,“难道你就因为一个仇凌菲,要记我一辈子了?当初沈昱那么个狗男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到底要记仇到什么时候,嗯?”
安心看着他的眼睛,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沈昱是人尽皆知的渣男,我和他断得也干干净净。不像你,现在还留在她的号码就算了,还时不时就护她一下,我们能一样?”
“断得干干净净他之前为了救你被人捅一刀?!”
安心,“……”
就说——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也无意中遇到的,又不像你们一样,是有目的有预谋的藕断丝连!”
陆应淮,“……”
藕断丝连是这样用的?
他微微一怔,手上的力气松弛了下来,只是仍然深深的看着她。
“所以……要不我让她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