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笑了。
谢旌现在是营级干部,个月的工资加上各种津贴共才差不多百块钱。
而外面的个普通工人,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才二三十块钱。
这要是搁在下乡生产队里,户人家年到头都不定能攒下十块钱。
而武芳洁张口就是十,还大言不惭的说不多。
苏樱看着她,平静的阐述了这个事实,“嫂子,谢旌和邢营长平级,个月差不多能拿到百块钱,而平均个人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是七块钱块钱。”
意思是你家
个月生活费最多也就三十块钱,就算是你说出花来,剩下的七十块钱也够了。
武芳洁没想到苏樱竟然不答应,抿了抿嘴巴,“话不能这样说呀,苏樱,你们家人口少,花销也少。
而且嫂子我知道你拿政府的定息,肯定不少吧,至少也得好几千呢!”
苏樱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打听好了。
没错,她是拿政府的定息。
苏家当初是第批响应政府公私合营的资本家,但是由于苏家的产业太多,太杂,直到了六年年底才盘点清楚苏家的企业价值几何。
按照政府的规定苏家可以拿十年的定息。
今年就是最后年,前几天,也就是元旦之前,苏樱拿到了最后笔定息。
但是武芳洁还是打探的不到位啊,不是几千块,而是整整万元。
谁让苏家的产业多,而且都是有潜力的优质产业呢?
这些企业到了政府手里越做越好,她拿的定息自然也不会少呀。
所以苏樱手里是真的有钱,即便苏老爷子生前将苏家绝大部分的财产都捐献了,但是苏樱手里还是有钱啊,而且这个钱是光明正大的,政府给的钱,谁敢质疑?
但是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是按照人口和凭票供应,有钱也没有用,花不出去的。
苏樱垂下眼,端起水杯,“嫂子,十块钱不是笔小数目,如果非要借的话,就请嫂子把邢营长请来。”
武芳洁听脸就僵了,“苏樱你看你这是干啥,你这是信不过嫂子呐。
老邢那人脸皮薄,他来了也不好意思说借钱的事儿。
你就给我就行了,反正你手里有钱,也花不出去不是?”
苏樱笑笑:“嫂子,我也是没办法啊,之前咱们大院里就出过事儿,有人背着自已男人在外面借了钱了,等到还钱的时候却迟迟不还,被借钱的人家受不了了,跟她男人说去了,这才知道,那位嫂子借钱的事儿压根没跟自已男人说。
结果呢,她男人反倒是抱怨别人不该借钱给自已媳妇,你说说,人家好心好意的借钱,反倒借出错来了。”
苏樱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武芳洁。
今天武芳洁来借钱这事儿就到处都透露着蹊跷二字。
邢营长家里按说不缺钱,这借钱的理由也很奇怪。
人家都说救急不救穷,更何况她们还不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