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业转身就往外跑,生怕慢一步宋建军会喊他回去,对于倒在地上的徐金花他看都不敢看。
陈兴国小心收起桌上散落的烟叶,一点不浪费得塞进烟袋里,漫不经心划着火,他不待见宋家,有意晾晾他们。
敲门声又急又响,陈兴国充耳不闻,优哉游哉地拿起烟杆放到嘴边深吸一口气。
春花看不下去,柔声道:“大庄去开门,敲得这么急促,兴许有事。”
陈兴国斜她一眼,不屑地撇嘴,宋家哪天没有事。
陈大庄应了一声,停下劈柴的动作,走到大门前打开,宋志业收不住动作整个人向他怀里扑去,陈大庄本能闪躲,让他重重摔在地上。
宋志业立刻爬起来,急声道:“村长我媳妇昏迷了,呼吸微弱,我来借板车送她去镇上的卫生所。”
村里的赤脚医生不会看这么复杂的病,只有卫生所才行。
陈兴国暗骂一声,跟着急起来,人命关天的事,再大的怨气也该放一放。
“那你愣着干嘛,快去拿啊!”
“哦哦哦!”
宋志业顾不得摔疼的膝盖和手肘,推着板车就往外跑。
陈兴国一瞧,火烧火燎的吩咐道:“宋志业个蠢货,隔壁付知青家有马,驾车去不比推着去快?”
“大庄,别傻愣着,快去隔壁借车借马!”
家里的板车只能人推。
陈大庄张了张口,早上发生矛盾,他怕付辰时不愿意,而且宋家是害得宋知薇丢失一天一夜的元凶。
“还不快去,救人如救火,哪里能耽误。”
陈大庄硬着头皮敲响隔壁院门,来开门的是付雅,宋知薇正牵出棕马套车。
两家离得近,宋知薇他们在院里听的清楚,对徐金花没好感归没好感,也狠不下心看她死。
“大庄哥,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马车我借,但我要求你驾车,他们我不放心。”
棕马养的油光水滑,不管是它的前主人杨老还是宋知薇都舍不得打它一下,要是交到宋家人手上,为速度少不得一顿抽。
宋知薇摸了摸棕马的脖子,对陈大庄道:“它很有灵性,你告诉它要去哪,它会带你去,记住不要打它。”
“好,我跑一趟,保证不动它一根汗毛。”
陈大庄做出承诺后,宋知薇才放心将马车交给他,临出门时叮嘱:“别和宋家提起我。”
“好。”
尽管不解,陈大庄还是一口应下,坐上马车驾车离开,咯噔噔的马蹄声快速远去,宋知薇关上房门,继续给付雅洗澡,唯一担心的就是棕马会不会太累。
付辰时没有说话,他对宋家全家没有好感,借出马车已经算他仁义,想他关心或者其他,那是半点没有。
宋知薇给付雅洗好澡,又将暖水瓶和两人的茶壶装满:“付辰时,暖水壶放你屋里还是放外边?”
“放外边,我和小雅晚上没有喝水的习惯。”
就算有,他残疾后也强制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