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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澜城,你那时候太小,不懂爱情。你只会偏袒你妈。爱情的世界里哪有对错。”他强词夺理道。
白澜城鄙视着他:“你为了爱情,就可以逼死自己的原配,抛弃自己的骨肉?白珏,你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白珏被激怒:“澜城,你也不要口口声声讨伐我的不是。你以为你妈妈是善茬?”
顿了顿,白珏义愤填膺道:“她明明知道我跟她已经感情破裂,可是她死也不离婚。因为只要我和她的婚姻关系一直存在,那你就能享受白家的财产继承权。她这一招算盘打得真好,她最后跳楼殉情,我也无法起诉离婚,她生生拖着我对你不得不担负起父亲一辈子的责任,而你如她所愿得到白家的继承权。可我呢,我被人骂渣男,我和我心爱的女孩不得不分手。”
白澜城凉飕飕的望着白珏,白珏对他的怨怒,让他的心里生起一股子冰寒。
他从前会因为父亲嫌弃自己是拖累而生出浓烈的自卑,是菘蓝抱着他,一遍遍的安抚他:“夙夙哥,你不能因为他不爱你,他嫌弃你,你就轻视自己。你活着的意义,不是因为白珏,而是为了所有爱你的人。”
“夙夙哥,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生活。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你的一切都牵扯着我的喜怒哀乐。”
白澜城想起菘蓝,眉梢眼底都绽放出柔柔的笑意。对白澜城的弃若敝履,他接受得非常坦然。
“白珏,你不爱我妈,就不该娶她。你不爱我,就不该生我。你娶了我妈,生了我,却又不想履行丈夫和父亲的职责,还为自己的不负责任寻找诸多借口。你让我鄙视你。”白澜城悠悠道。
白珏对白澜城的大逆不道特别愤怒:“哼,老天爷可是长眼的。他也知道我的苦楚和委屈。所以,他惩罚了你妈,也惩罚了你。独独没有惩罚我。澜城,你难道还不该反省吗?”
白澜城眼底戾气射出:“白珏,你高兴得太早了。”
白珏忽然阴森可怖的笑起来:“澜城,你想跟我斗,也得有命跟我斗才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斗?”
白澜城幽邃的眸子射出锋芒:“白珏,我就算是死,死前也会把你拖入十八层地狱的。”
白澜城那志在必得的笃定,令白珏不寒而栗。
“白澜城,老爷子已经拆穿你的谎言。你在白氏集团压根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白珏,你等着瞧。”
白珏疑惑的望着白澜城,他的自信,让白珏很是不安。
白澜城不想和白珏多谈,他冲墨池使了使眼色,墨池会意,他走到白珏面前,下逐客令:“白先生,我家总裁该休息了。”
白珏蹙起眉头:“你叫我什么?”
墨池以前都得尊称他会长,可是现在白珏被老爷子撤了会长职务。墨池便改口叫他先生,语气也很是蔑视,这让白珏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墨池轻描淡写道:“我叫你白先生,有问题吗?”
白澜城道:“我是会长——”声音却愈来愈弱,最后就连自己都失去底气。
墨池看小丑似的望着他:“白先生。如今白二爷才是会长。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重登昔日的辉煌。”
白珏惶恐的望着墨池,“哼,胡说八道。”
白澜城道:“他没有说错,你不但做不了白氏集团的会长了,你还会失去你的所有挚爱,最后落得跟我一样,成为可悲可怜的孤家寡人。”
“不……你在做梦。”白珏咆哮。
“我们翘首以待。”
爱尔兰。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书悠悠然的睁开眼。
陌生的房间,欧式的巴洛克装潢风格的房间,让她陷入了混沌。
“我在哪里?”
一位黄皮肤黑头发的女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银耳粥来到她面前,温柔的唤道:“颜小姐,你饿了吧。喝点粥。”
颜书打量着这陌生的妇人:“你是谁?”
“我是澜城少爷雇佣的保姆。专门伺候你的生活起居的。以后你就叫我陈姨罢。”妇人慈爱的笑道。
颜书望着这陌生的女人,这陌生的房间,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恐慌。
她猛烈的摇头,抗拒妇人的接近,“我要出去。”
妇人望着她,眼底漫出一抹怜悯。“颜小姐,澜城少爷说了,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颜书等不及,她跳下床,忽然往门口扑去,这时候头顶传来警报器。等颜书拉开大门,却发现外面站着几位保镖。
其中一位保镖举起手掌:“颜小姐,如果不想被我敲晕,就请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
颜书摸了摸后脖子,想起自己上次鲁莽闯关,结果被他们敲晕的事情。她就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愤怒的折回去。
保姆就坐在她面前,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苦口婆心的规劝着颜书:“颜小姐,这里是爱尔兰。这套别墅是澜城少爷为你购买的,作为离婚补偿给你的财产。除了别墅以外,你还拥有一辆千万级豪车,还有一辆跑车……”
颜书对豪车豪房一点兴趣都没有。
保姆便又转移话题:“如果颜小姐想念你的爸爸妈妈,我们可以把她们接过来,陪你一起做。”
白澜城的细致温柔,让颜书冰寒的心略觉温暖。
可想到他为了菘蓝,把她送到千里之外,她的那点温暖又被冰雪覆盖。
她开心不起来。
一想到菘蓝和白澜城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被踢出局,还被白澜城封锁在国外,她就开心不起来。
她就好像一只笼中鸟,即使住着黄金屋,可她依然肉眼可见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