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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悄悄的瞥了眼那狂妄的中年男人,她认得他,他是霍香的亲生父亲。菘蓝心里存疑,霍香能够攀上白澜城这门亲事,这也算是世纪佳缘,合家欢喜。为何霍家得了这么优秀的女婿,却想的是谋自己的利益,和白氏为敌?
她不仅有些担忧白澜城。
毕竟对于家族繁荣,人丁兴旺的霍家而言,他们本来在海外就有雄厚的根基,如今又和燕家强强联手,势单力薄的白澜城只怕很难应付?
何况在她眼里,澜城重情,他既然娶了霍香,必然不会怀疑霍香背后的霍家对他有二心。若是霍家出其不备的攻击他,就怕他措手不及。
菘蓝此刻绞尽脑汁的想着帮助白澜城度过难关。
她得尽快把白澜城的印章还回去。
老爷子又道:“世勋,燕河的身体怎样了?”
燕世勋温润的脸庞浮出一抹愤怒,他痛心疾首道:“白珏撞了我家燕河,导致我家燕河瘫痪在床。整整三年,燕河都不能自食其力。吃饭要人喂,上厕所也要人伺候,时间久了,那孩子的心性也变了。从前那么阳光开朗的人,如今沉默寡言。唉。”
燕世勋重重的叹口气。
老爷子怒道:“哼,燕河变成今天这样,都是白澜城所致。依我看,当年他委托燕河管理白氏集团是假,害他是真。燕河倒下了,燕家的优秀继承人也就没了。白氏集团没有燕家的威胁,才能在三年的时间蓬勃发展。世勋,你放心,这个仇,我定然会为燕河报的。”
燕世勋感激道:“谢谢外公。”
菘蓝听得触目惊心,原来她不在的这三年,燕家和白澜城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相信白澜城当年委托燕河管理白氏,是欣赏燕河,信赖燕河的表现,绝无加害燕河的心思。
而燕河被白氏所害,只怕也是白珏的手笔。毕竟三年前,真正当家的人是白珏,而薄夙也是命悬一线。
菘蓝暗暗苦恼,她还得解开燕家对白澜城的误会。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菘蓝趁着所有人热火朝天的商议如何对付白家时,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楼上,鉴于是第二次潜入霍家作賊,她直接忽略掉以前排查过的房间,快速的摸到老爷子的房间。
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她发现了一间暗室。可惜暗室是特殊的锁扣关闭,她打不开暗室。心里万分着急。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也不知道她胡乱触碰到哪个开关了,那道神奇的门竟然自动的滑开。
菘蓝终于看清楚暗格里的房间,说是房间,倒不如说它是一条甬道,墙壁上还镶嵌着各种按钮,也不知有什么用途。
菘蓝悄悄潜入甬道,把暗室的门板合上,然后摸着黑往前面一点点移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约约看到一点星光,菘蓝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这时候耳朵边隐隐约约还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菘蓝觉得奇怪,这霍家别墅怎么会有婴儿的啼哭呢?霍香小姐刚刚嫁给薄夙,这肚子还没有动静,按理是不会有孩子的。
菘蓝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愈发清晰。她顺着声源的方向摸索着前进,近了,她看到一道微弱的光,从一间玻璃屋里散发出来。
菘蓝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隔着玻璃,她惊奇的看到屋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先进的医疗设备。亏得她曾经在帝都医院做过医生,见识过目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所以能认出这些设备都是用于目前的基因研发的设备。
其中一台特别脑洞化的设备里面,竟然躺着一个不成熟的胚胎。旁边还有一个婴儿。而那哭声,就是婴儿所发出的。
菘蓝震惊的望着整个研发流程的设备,她几乎已经猜到这间无菌玻璃屋存在的意义。它们在研究生化的武器,借用基因的转移,突变,重塑胚胎。以创造一个完全符合他们目的和功能的生化人。
菘蓝惊讶的不是这个生化人的存在,而是这项技术,她非常了解,那是神医门记载的一项组织培养人的技术。
神医门是隐世山林的医疗流派,技术从不外传。不过却因为神医门掌握着比现代科技更为前沿的技术,所以一直遭到很多江湖流派的追杀。
菘蓝的养父母,就是死于这样的追杀。
菘蓝几乎肯定,霍家对神医门的技术如此了解,他们和神医门必然有些渊源。她甚至怀疑,霍家是不是参与了神医门的追杀,才窃取了神医门如此强大的核心技术?
就在菘蓝思绪万千时,忽然玻璃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虽然看起来格外年轻,可是那样的年轻,明显透着老龄化的韵致。菘蓝看到她,马上就联想到师公拳参。
他们都是返老还童的一类人。
菘蓝正揣摩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却忽然看到这个女人掀开冰棺的盖子,将自己躺了进去。
菘蓝差点惊出声来,她猜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就是师公的老情人?
菘蓝只是不明白,师公明明说她是活死人,可她却健健康康的活在玻璃屋里,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难道是她骗取了师公的信任,又或者是师公和她情意相投,所以不设防的把神医门的核心技术教给她。而她冒充假死后,却偷偷隐藏在玻璃屋里研究生化人?
菘蓝不敢多待此地,匆匆离开地下室回到大堂。
待她回到大堂时,很明显她的离开遭到霍家人的怀疑。
霍香小姐似乎已经认出她是窃取她印章的小偷,刻意刁难她:“臭乞丐,你刚才去哪里了?”
菘蓝道:“刚才内急去上厕所。谁知道你们霍家太大了,我找了好半天的卫生间才找到它。”
霍香转头对燕世勋和燕夫人道:“表哥,这乞丐我认得,她曾经潜入我房间盗取了我的珠宝首饰。这手脚不干净的乞丐,你最好别养虎为患。”
燕世勋很是愕然:“竟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