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噎了噎,保持笑容:“你说不说。”
酒上来了,周良岐抿了一口,笑说:“威胁我?”
她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个男人时而随意,时而严肃,她实在拿捏不住。“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下次想说了,我就不一定想听了,周总。”
俏皮又无赖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会让人厌恶。
周良岐放下酒杯,眯起眼睛:“脖子怎么了?”
她今日穿着露肩的衣服,在料峭的冬日显得楚楚动人,尤其是上面一抹红。
“打架去了。”江舒有些百无聊赖。
“打赢了?”
“……”江舒瞪他一眼,“喝你的酒吧周总!”
周良岐轻笑,旋即目光落在推门进来的男人身上,脸庞逆光,唇边同样勾着笑意。
“良岐,半天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
这道声音落下来,江舒的后背顿时起了一阵凉意,她有些不敢回头看。
周良岐倒是很从容,往后一靠:“时宴的演讲振聋发聩,里面太热闹,哪有我挤上前的机会。不过好在傅太太知情识趣,请我喝酒。”
“哦?”傅时宴靠近江舒,大手落在她的肩上,眼神很凉,“倒是懂事。”
江舒扭头,借着一簇光影看他:“我见周总一个人在这边无聊,便坐下来跟他聊了几句。”
有撇清干系的嫌疑,她生怕傅时宴再次因为周良岐跟自己发疯。
傅时宴闷笑,没多说什么:“做得不错。”
“傅太太确实很能讨我的欢心。”周良岐附和,盯着他脸上的光影瞧,“都说傅氏的股价趋势回调,是要出事了,我原先也这么想,今晚之后,觉得先前的想法太井底之蛙。时宴,你做得不错。”
傅时宴端起他喝过的那杯酒,借着光瞧了瞧,“我记得良岐不爱喝干红,它确实也不适合你。”
“现在爱了。”周良岐淡淡回复,“就像我以为,傅氏未来的版图里没有互联网一样,你不还是做了?”
听这话里的含义,江舒有些意外,傅氏一向以来的重心都是实业,怎么是要进军互联网?
他站起身来,越过傅时宴时低声说了一句:“时宴,我为你感到可惜,那种人,理他干嘛呢。”
说完,他扬长而去,没有回头。
江舒侧身面向傅时宴:“周良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傅时宴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杯酒上,不知为什么左眼皮直跳,跳得让人心烦意乱。
女人的馨香窜入鼻尖,他没有回复,反问:“今天的衣服谁给你选的?”
美则美矣,稍微有点暴。露。
江舒皱了皱眉。
很快,他的外套盖上来,遮住裸露的部分,带着温暖,他将她揽入怀中,没闻到酒味。
“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也会在。”
江舒帮他松松领带,“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呀,我只是小喽啰,观看你们各路大佬斗法。”
傅时宴抓住她细白的手,“说说,今天的观后感。”
江舒抛出一句诗:“泰山虽云高,不及东海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