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男人似乎有些不信,用手扯住许南烟的衣服将人拎起来,“走两步我瞧瞧!”
许南烟站直身子,蹲的太久脚有些酸麻,走了几步,步子比以前更蹒跚的厉害。
“还真是个瘸子,不过,你走路的样子,嘿嘿,我喜欢!”男人摸着下巴,示意许南烟继续走。
包厢的角落内,一个男人正用猎鹰般的眸子盯着她,眸色越来越深,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这个人就是霍廷深。
“陈宁,好了!”霍廷深把手里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声音犹如大提琴,落在包厢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闻声,正走着的许南烟忽然停下,余光看向包厢角落,奈何灯光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霍哥,怎么这样就算了啊,你不觉得看一个美女瘸子走路很有趣吗?”被霍廷深唤做陈宁的男人双手敞开搭在沙发靠背上,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霍廷深。
“我不喜欢看一个瘸子走路!”霍廷深说着,倏地起身,从许南烟身边走过,“我明天还要出差,散了吧!”
包厢里忽然安静下来,三三两两的走出去,许南烟深呼了一口气,把小白扶出包厢。
凌晨两点,许南烟从酒吧下班回家,刚走出酒吧门,就看到倚在车门上正喝着啤酒的霍廷深,踌蹴半晌,侧着身子贴着墙壁低着头离开。
可惜,她刚抬脚,就听到身后啤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霍廷深温凉的问候,“许南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
三年一个月零七天!!
耳畔西北风呼啸,许南烟握紧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要带给子言的坚果跟水果,都是那些包厢剩下没人吃过的。
许南烟背对着霍廷深站着,屈辱感油然而起。
“怎么老朋友见面,连招呼也不打”见许南烟不答话,霍廷深三步并两步上前,走到她身后,猛的一拽,将人转了个身。
两人对视,霍廷深眼底的恨意还在,咬着牙槽讥笑,“没想到姜恩还真把你保释出来了,呵,费了不少劲吧?”
“霍廷深,当年你固执己见认定我错了,牢我坐了,你还想怎样?”许南烟抬眼,看着自己只到肩膀的霍廷深,正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我想怎样?我想让你老死在监狱里为了当年的错误买单!”霍廷深倾身,恨意浓郁,酒味扑洒在许南烟脸上。
“霍总!”许南烟倏然开口,打断了霍廷深的话,在霍廷深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您就当我是个蝼蚁,放了吧!”
“放了你?呵呵,许南烟,从许家大小姐到阶下囚,再到酒吧打杂,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吧?”
“霍总,您不必用这些话羞辱我,这些话对于当年的许南烟或许有用,但是对于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现在是从监狱刚放出来的囚犯,一无所有,能找到个吃饭温饱的地方已经很不易,不敢有过多的肖想!”
许南烟最初的那点傲气变成了妥协,她不想再争辩什么,既然解释不通,那又何必非得追求一个真相。
比起真相,她更想自由地活着!
面对许南烟的态度,霍廷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让他感觉到憋气!
“许南烟,你又想跟我耍什么把戏?你别以为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会饶过你,我告诉你,休想!”霍廷深忽地扯过许南烟的衣领,眸色清冷。
被霍廷深这样一拽,本就有些坡脚的许南烟差些摔倒,趔趄了下,正好撞进霍廷深怀里。
“你做什么!”霍廷深几乎是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将人推开。
许南烟一个不稳,倒在地上,手掌摩擦过柏油马路上的石子粒,膈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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