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初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是霍东渝还在昏迷,当场又开始哭,霍东渝又浑身管子,她又不敢靠近霍东渝,只能搬了一张椅子看着他哭。
“我以前总觉得时间很长很长,我们还有一辈子可以闹的,那成想到,转眼过去了,我都已经三十四了,孩子也都那么大了,真的闹够了。”
“霍东渝,我爱你那么多年,你要是真的死了,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我又不会做生意,要是老本花没了,北城物价这样高,我和子言都能露宿街头,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闹了,我们和好吧,我要和你结婚,这辈子过去了一半了,我爱了你二十年了霍东渝,从十四岁到三十四岁,如果你不死,我们以后还会有一个二十年、两个二十年,运气好一点的话,可能还有三个二十年呢……”
“你要是死了,你让我守寡吗?”
“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你醒过来我就既往不咎,我什么都不计较了!我父亲的事情是意外,我坐牢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计较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真的……”
“这辈子苦太久了霍东渝,不都是说先苦后甜吗?你要是死了还哪来的甜啊!我撞了南墙了,可是我没死心,霍东渝,求你了……”
“醒过来好吗?”
窗外下了雪,临近年关了,天气愈发的冷了,盖住了所有的事物,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飞机在半夜十一点抵达北城,姜子言回到家以后,确定了没人跟着他,马上上了去都城的飞机,大概凌晨三点,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都城寒冷的夜,下了飞机。
南方的天到底暖和些,都城没有下雪,姜子言脱了一件里面的夹袄和一件毛衣,才觉得温度刚刚好。
接他下车的叫威七,是一个脸上带着疤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皮肤黑亮黑亮的,肌肉壮实丰满,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少爷,”威七的声音很沉,“我们上车吧,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您过去接手了。”
他给姜子言拉开车门:“请!”
姜子言缩了缩脖子,都城的风大,他被吹的有些睁不开眼睛,马上钻进车里。
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到达横道的总部,姜子言走进去,直接坐到主座上面。
他环顾四周,下面的人没一个敢吭声的,大家都知道这是文艺的人,现在各大堂主都被带走了,太子爷生死不明,横爷失去联络了。
整个横道现在是真正的群龙无首。
在加上文艺长期以来的威慑力,没有人敢吭声。
姜子言稚嫩的脸上都是冷漠:“从今天开始,横道奴属于我姜子言!要是有异议的,现场处理掉!”
他年纪稍小,所以眉间有股稚气,但是更多是少年老成的稳重,和那一股子初出茅庐的气势和戾气。
无人敢异议,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从横道出来,姜子言又迅速的赶去北城,他今天一天都在奔波,在飞机上面就忍不住睡过去了。
至于横道其他的事情,威七会处理好,毕竟姜子言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回到北城,已经天亮了。
姜子言疲惫的跟一只死鱼一样,但是他还是拼命睁着眼睛,给许初然发了一条信息:“妈咪,对不起。”
然后,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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