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顺着台阶下来。
方才他有些失态,他跟陆熏什么也不是,没有权利要求她。
柳太太这才松口气。
吃完饭,叶白送她们离开。
陆熏去客房收拾时,他跟进去了,接过陆熏手里的行李利落地将衣服叠好放进去:“笨手笨脚的!”
陆熏看他。
叶白气消了,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这几天好好陪陪阿姨。”
他又将药瓶给她放好。
分门别类,每顿吃几颗,都写了标签贴在药瓶上。
陆熏轻声说:“老白,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侍候金主!行吗?”
叶白有些粗鲁地说,随后他就拎起她的行李,大步下楼。
陆熏站着,静静地看了会儿。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迟钝,叶白的心思她知道一点儿,可是他们认识八年了早就处成了亲人,再说她才从一段感情里出来。
她不玩贞洁,但总也有些底线。
陆熏的公寓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住人了,好在叶白一直让人定时打扫,否则肯定会被柳太太看出些东西来。
陆熏跟“唐尼”分开,她自然不会再提。
开门进屋,只有母女两个在。
柳太太把行李放下,然后亲昵而温柔地说:“叶白对你很好啊!”
陆熏点头:“老白是对我不错!”
柳太太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
陆熏平时很宅,也极少做家务,但是她待柳秘书夫妻很孝顺,柳太太过来她就主动去煮了一杯花茶,两人坐在深墨色的真皮沙发上喝着谈心。
期间,柳太太想提陆谦夫妻,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多年的心结未解,又或许陆熏早就不奢望见着陆谦了!
柳太太低低地说了些大儿子的情况,
结婚,在国外定居,现在儿媳怀孕了。
陆熏端着马克杯,浅笑:“回头我给哥哥嫂子寄份礼物。”
柳太太不肯。
“你这孩子每次买礼物那么贵重,他们自己有钱用不到你的,你的钱自己存着,等你结婚你爸爸跟我早就存了笔嫁妆给你。”
陆熏小声说谢谢妈。
柳太太总觉得这孩子,状况不太好,有心事的样子。
但想想她生病了,也在情理之中。
就推着她去休息。
柳太太自己利落地把公寓又收拾了一遍,拿着钱包去附近的超商会员店买了好些吃的回来,当下就煲了个牛骨汤,准备给陆熏好好补补。
卧室里,陆熏躺在床上。
她纤细的身子蜷着,心脏密密麻麻地疼,方才柳太太的话让她想起前不久,她也曾经期待过,跟那个人的婚礼。
她甚至偷偷地画了一张婚纱图。
离开那间公寓时,她撕掉了。
陆熏半梦半醒,梦时总以为自己还在那间公寓里,这两天只是一场噩梦。
醒来,一身是汗。
她坐在床上,微微发呆。
原来不是梦,是她真的跟那个人分开了!他叫她走,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