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困在了宋如初身边,只要离她远一些,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拽了回来。
我不知道她还对我做了什么,我难道要永远被这样缚着么?
我正抬头准备出去的时候,裴稷突然搂主我翻了一个身。
明明我没有实体,可他却好像就能抱住我。
然后他也醒了。
他看着空空的怀抱,愣了片刻后喉头动了动,呼吸从沉重慢慢平稳。
然后我听见他说:[裴稷,别被她迷惑了。]
在我们这段姻缘里,他始终是清醒的。
即便那么多个夜里他好像要将我刻入骨血,可当东方微光起的时候,他又恢复成北镇王裴稷,我还是宋家女如初。
11
天还未亮时,宫里又来了人,说天子突然醒了。
裴稷进了宫,不久之后,丧钟传来。
天子驾崩,举国悲戚,新帝年幼,裴稷摄政。
十三年前他戴着枷锁被流放北境军营,十三年后他踏着尸山血海站在了最高处。
然后,他开始残忍清理。
当年的五大家族被他杀的只剩宋家。
坊间笑谈:[朱王罗谢四家当年不应送珍宝而是应奉上美人的。]
[就是,珠宝都是俗物,唯人有情。那位女君我也有幸瞧见过,当真是生的琼花玉貌我见犹怜,就算北镇王再怎么铁石心肠,又怎抵得过美人缠绵。]
[我可是听说北镇王只要在府中,那可是都不下女君床榻的。]
我听到这些话语时,阿娘正在夸宋如初:[乖女儿,现在你可是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