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有的味道。]
宋如初道:[什么梨香体香的,难道他不是看脸么,我现在与那灾星几乎一模一样,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
宋如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裴稷以前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什么香味。
我飘到裴稷那边,他坐在案前,明灭的烛光里,他看着案上的砚台。
曾经,他在这里写字,我在一旁研墨。
窗外是修竹,每当风吹过的时候,竹叶声伴着墨香,有一种别样的宁静,是我很喜欢的时刻。
这时风依旧在吹,竹叶依旧在响,但研墨的我已经不在了。
过了一会儿周放来了,裴稷问他:[宋家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周放回道:[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主君是察觉什么了吗?]
裴稷冷冷道:[她的味道,依旧不是她的。]
周放挠了挠头:[主君是说女君么,味道变一下也没什么,又不是人变了。]
裴稷眼神一动,看向桌上新送来的梨,唤了人前来,让他去给宋如初传话,说明日想吃梨酥,让她亲手做一份。
梨酥我从前给他做过,他是想通过味道来分辨么?
他是真的在怀疑了。
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上心,或许是他不能容忍被欺骗。
没关系,只要我的尸身能被挖出来就行。
院中那棵梨树伴了我十七年,它吸取日月雨露生长,结出的果子甜蜜过我苦涩的人生。
它那样好,那样纯净,它和嬷嬷一样抚养我长大。
它亦是母亲,不应以我的腐肉枯骨为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