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恒和李姝瑶独子的生辰。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往来宾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我那时被关在偏院。
临近傍晚,下了好大的雪。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花里面。
那大概是我最平静的时候。
我想到儿时在乡下的生活,想到第一次见到赵恒时的怦然心动,想到我那未曾出世的孩子。
我和赵恒曾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他带着李姝瑶回来后不久。
我意外有孕,算算日子,应该是他出门前的那一次。
我知晓赵恒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那时,我以死相逼拆散了他们二人。
婆母骂我不识大体,京城众人骂我善妒。
我将自己整日关在房里,倒是没人发现我有孕在身,我小心翼翼地瞒着。
可最终还是没能留下他。
五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成形。
那是我第一次生出后悔。
后来,他们还是走到一起,婆母把我关在偏院。
打那之后,众人便只记得李姝瑶,不记得叶朝。
我想了许多,直到李姝瑶提着一盏灯进了院子。
她比过去更美了,就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娇花。
我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自惭形秽。
拖着病体轻声询问她:你来干吗?
她忽地笑了笑。
铭儿今日满岁。
铭儿是她孩子的名字。
我静静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前几日,我去相国寺替他祈福,主持说,父母之福报,受益于儿女。
我期盼铭儿一生顺遂无忧,可想起我曾做过的事,便日日难安。
她说到这里时,抬眸看向我。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骤然加快。
叶朝,她日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