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当时很讨厌我。
沈书谨板着脸,偏过头去,耳根都红了。
他兄弟很健谈,哪儿是讨厌你呀。我特别喜欢你写,我跟他说,男女主在一起了。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硬说你不会写。
所以我说,你就是脾气好,要我,至少得晾他几年。
别说了。沈书谨语气生硬,我娶个老婆不容易。
剩下的时间,我总是笑眯眯地盯着他。
沈书谨一本正经地给我切牛排,嘴角却挂着忍不住的笑意。
吃过饭,沈书谨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他兄弟突然凑过来说:嫂子,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嗯?
他瞥了眼不远处沉迷工作的沈书谨,叹了口气,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个是我哥这些年的机票。
打开盒子,我发现是厚厚一沓,心里闷闷的。
他挠挠头,为了找你,我哥满世界跑。沈家是正经做生意的,跟许家那种歪门邪道比不了。他们想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所以我是想说,嫂子,刚见到你那会儿,我哥说话重了,你别怪他。
他跑了这么多年,任谁发现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写了本皆大欢喜的书,却不来找他,都会生气。
嗯,我知道。
我点点头,抱着小盒子,眼眶莫名有些发酸。
在我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努力地寻找我。
还有保险的事,他也不让我告诉你。
什么保险?
就是他刚回沈家那一阵,家里内斗特别严重,他那几个兄弟,虽然现在都进去了,之前想伪造车祸把我哥送走。那会儿他就托我买了保险,受益人是你。
我说句不好听的,他那个妈,有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你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周阿姨为了逼他和许妍朝结婚,三番四次闹自杀。
自从许家没了后,周阿姨也不闹了。
上次还打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结果刚说了两句,沈书谨就挂断了电话。
有些话,沈书谨从来不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嫂子客气了。
我把小盒子塞进背包里,抬眼,刚好看到沈书谨回来。
在聊什么?
沈书谨笑着问。
没什么。
我挽了挽被风吹乱的头发,拉住沈书谨的手,跟他兄弟道了个别。
沈书谨替我拎起包,掂了掂,眉开眼笑,装什么了,还挺沉。
我神神秘秘的说,是好东西。
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去,海天相接,地平线上镶了层金边。
我们五指交握。
也跟故事一样,走到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