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纪也连忙跟着说道:“云真人所言,实乃至理!”
王时敏与李国助却是沉默不语。
说的真是轻巧!
挖国家墙角,盘剥小民,这样来银子才快,才轻松啊!
云逍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摇头一笑。
反派们还是不死心啊!
“贫道知道,你们花大笔的银子坐在这里,无非是想让贫道,对你们手下留情。”
云逍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轻轻摇晃着,叹道:“贫道也恳求你们,给大明留一条活路,给百姓们一口饭吃,可否?”
徐弘基和张国纪慌忙站起身来,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云逍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花台上的富绅、仕宦们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贫道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只要你们正正当当的做生意,从今往后,大家有银子一起赚,贫道甚至可以给你们指出发财的路子,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
“可依然跟往常一样,吸大明的血,食小民的脂膏,呵呵……”
说到这里,云逍冷然一笑:“国公,贫道杀过,官居一品的首辅、高官,贫道罢黜过,晋商这样的奸商,贫道也杀了不少,倒也不在意多杀一批。” “李会首所说的活路,贫道不仅给不了,还会断了这条路!”
周围的富绅、仕宦,闻言无不噤若寒蝉。
徐弘基、张国纪一阵不寒而栗。
王时敏脸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栗着。
李国助却是神色自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有国才有家,大明亡了,家族也好,个人也罢,有再多的银子、再多的田地,又有何用?”
“各位若是觉得,贫道的话有几分道理,请满饮此杯。要是以为贫道在胡说八道,那便罢了!”
说完,云逍将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张国纪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干净净。
徐弘基稍作迟疑,也端杯干了。
王时敏犹豫片刻之后,伸手拿起酒杯,一声长叹后,举杯满饮。
太仓王家,低头!
“草民近日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还望督宪大人海涵。”
李国助面露歉意,随即拱手道:“草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失礼之处,往督宪大人见谅。”
顿了顿,他笑着说道:“路是要靠自己走的,你说对吗,督宪大人?”
说完,他傲然一笑,昂首阔步朝花台下走去。
徐弘基、张国纪这等勋贵之家,背靠着皇室,云逍的威胁他们不敢不遵。
士绅的根基也在大明,根本没法跟云逍斗,不得不屈从。
而他李国助却是不同。
离了海贸走私,就等于断绝了他大部分的财源。
况且他的根基在海上,在某岛那边也有基业,离开了大明,照样当他的海上诸侯。
云逍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丢到河里去!”
云真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装逼……自己除外。
王承恩朝花台边站着的东厂番役挥挥手。
几名番役上前去,抓住李国助的手脚,直接从花台上丢到秦淮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