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濂心中又是一阵惊喜,连忙附和:“陛下英明,那云逍子的确是无耻之极!”
崇祯差点气岔了气。
薛禄这靖难名将,后人怎么会是这样的货色?
崇祯开始寻思着,该怎么处置这无耻之徒。
以他此时的火气,直接将其拖出去砍了脑袋。
可当皇帝的,哪里能随心所欲的杀人?
杀了薛濂,会不会让其他勋臣寒心?
然后煤炭公司再拿回西山的煤矿所有权,会不会给叔父招来非议?
崇祯想了想,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杀意。
叔父早有谋划,就让薛濂在作死的路上,走的更远一点吧!
见崇祯久久不说话,薛濂以为他是在因为不知该如何处置云逍子,一时难以做出决定。
于是薛濂决定再添上一把火,继续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控诉云逍的种种罪行。
崇祯耐着性子等薛濂说完,然后‘呵呵’了一声,漠然说了句:“朕知道了,告退吧!”
薛濂心中大失所望。
却不敢再多嘴,起身退出文华殿。
出了皇宫。
薛濂仔细回想崇祯今天的一举一动,眼前顿时一亮。
“陛下这是觉得事情不够大,不足以处置云逍子啊!”
“那……索性再添上一把火!”
薛濂满脸厉色,狠下心来。
回到阳武侯府。
在西山有矿的几个勋贵,全都在府中等着薛濂。
他们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在西山大肆收购废窑的那个傻子,正是云逍子的侄儿。
云逍想要开办煤炭公司的事情,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这些勋贵全都着慌了。
云逍子,他们当然不敢得罪。
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财路被断了啊!
薛濂一回来,勋贵们立即围住他,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有人破口大骂,说云逍子太心黑,竟然想独吞西山煤矿。
有人提议,将手里的煤矿转卖给云逍子,打不过,投降总成吧?
也有人建议联合起来跟云逍子交涉,将煤窑折算成股份,入股煤炭公司。
至于抢救一下自己,跟云逍子掰掰手腕子,还没人有这样的念头。
成国公朱纯臣、保国公朱国弼,还有漕运的平江侯,一个个下场都摆在那儿呢!
薛濂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等众人安静下来,他这才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冷笑:“云逍子,又如何?谁都休想断我财路,云逍子,照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