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遭遇骤变,下意识地把父亲谢升当成了救命稻草。
“坑爹的崽儿,你爹都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来救你?”
一名锦衣卫笑着拿刀鞘,猛击谢韬的嘴巴,顿时满口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锦衣卫押着谢韬出了后宅。
谢翰采朝着刘兴祚的背影厉声怒吼:“云逍子擅自调兵,残害良善,迟早会被诛九族的!”
“难道谢升就没有告诉过你,可云真人即使将你谢家,屠个干干净净,也就跟毁了一窝蚂蚁一般,一点都不打紧的。”
刘兴祚忍不住笑了。
朝中多数官员不知道,云真人跟陛下是叔侄关系,自己却是清楚。
诛九族?
陛下难道会诛了自己?
谢家把云真人当成是普通的官员,赌他不敢对谢家大开杀戒。
于是将整个谢家都压了上去。
这不是作死吗?
刘兴祚等人走后,谢翰采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姨奶回房去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凑过来,“老爷,地上冷,您别伤了身子……”
“来人!”
谢翰采满脸戾气,让人叫来心腹庄丁。
“拖出去,直接丢到井里,溺了!”
庄丁立即上前,堵住七姨奶的嘴巴,然后抬了出去。
谢翰采的气消了大半,迅速冷静下来。
坐在那里思索了许久,他面露决然之色。
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要对谢家尽力抢救一下。
若是坐以待毙,以云逍子行事之狠辣,谢家断无保全之理。
搏一搏,还说不准谁能笑到最后。
万一赢了呢?
……
以锦衣卫的手段,死人都能让他开口,再硬的骨头,也能让他服服帖帖。
何况谢韬并非是什么硬骨头。
不光是谢韬,刘兴祚顺便让人去伺候了一下谢成。
这些日子,谢成在大牢里终日与老鼠为伍,早就没了半分骨气。
锦衣卫很容易就拿到了想要的一切。
刘兴祚拿着二人的口供,送呈给云逍。
“还真是不作不死啊!”
云逍看了一遍口供,无奈地一声感叹。
谢翰采之所以铤而走险,居然是被身在京城的谢升的一封信给吓得。
谢家这么多年,的确是跟辽东建奴暗中有生意往来。
可由于隔着大海,建奴又没有水师,因此双方的贸易量并不大。
与晋商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云逍即使秋后算账,顶多是杀了谢家当家做主的,绝不会来个九族消消乐。
毕竟济宁谢氏人丁兴旺,若是真的诛九族,那要杀多少人?
云逍又不是杀人为乐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