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戴着口罩,头发也白了许多。
却的确是自己的母亲肖陈氏无疑。
“娘亲……”
肖兆元又惊又喜。
就要过去与母亲相见,被锦衣卫一把拉住。
“找死不是!”
“他们都还没有痊愈,还能传染鼠疫,只能隔远点看看!”
锦衣卫不客气地一通训斥。
肖兆元跪在地上,远远地看着母亲,泣不成声。
本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
甚至他还幻想过,母亲会跟《济宁三十万小民乞活书》上说的那样,尚未离世就被送到焚尸场,被活活烧死。
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活着!
肖陈氏从车上下来,相隔十丈看着儿子,也是泪流满面。
“儿啊,娘没事!”
“娘这次算是遇贵人了,是程大夫亲手把娘从阎王爷那里拉扯回来的,她可是云神仙屋里头的人!”
“娘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别为娘操心,也别给官府添乱,更别听信人家传的鬼话。听到没有?”
……
肖兆元朝着衙署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磕头,不仅是因为感激,更是因为心中有愧。
这几天可没少咒骂云真人,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娘,你安心养病,儿子要去给官府做事了!”
肖兆元朝肖陈氏磕了一个头。
然后站起身来,向锦衣卫说道:“官爷,要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锦衣卫道:“也没多大事,把报纸上的内容,给街坊读几遍也就是了。”
“跟我来!”
李坊正举起手里的铜锣,猛敲了几下。
然后大声吆喝起来:“街坊邻居们都听好了……”
锦衣卫朝后面的军士挥挥手。
那军士用一根竹竿,挑起一颗血淋淋的首级,高高举起,紧跟在李坊正的身后。
肖兆元吓了一跳。
那锦衣卫笑道:“这是罪魁祸首谢韬的脑袋,怕个鸟!”
“该死的谢家人!”
肖兆元恨恨地朝着首级吐了一口痰。
然后跟上李坊正,边走边大声宣读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