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每说一句话,江戚峰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等贺寒川说完的时候,他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苍白如纸。
这些话,哪句都不是空口无凭……
贺寒川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看着这些害向晚痛苦过的人痛苦,远比打他们一顿,痛快得多。
只是……他唇瓣微微颤了下,不管他做什么,向晚都回不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替清然求个情。”江戚峰面上尽是颓废跟痛苦,“我不求你放过她,只想求你给她一个痛快,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让你做什么都行?”
“对!”
贺寒川嗤了一声,压着声音质问道:“如果我让你把向晚还给我呢?”
江戚峰一滞。
人死不能复生,他怎么能把向晚还给贺寒川?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件事了。”贺寒川凉声道:“麻烦几位现在就离开我这里!”
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见到他们!
不等江戚峰回答,一旁的江母便嚷嚷道:“贺寒川,你有没有点良心?我们过来诚心诚意地跟你交谈清然的事情,你这什么态度啊?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我们!”
“就是在为难你们,有问题?”贺寒川冷嗤一声,眼底尽是血丝,“我不只为难你们,还要你们下半辈子都在困苦中度过!”
所有伤害过向晚的人,都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江母一听这话,气得在地上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抓贺寒川的脸,“狼心狗肺的坏东西,我打死——哎呦!”
贺寒川冷着脸一脚踹在她小腹上,直接把她踹倒在地上。
“你这、这么嚣张,我看一会儿你爸来了,你怎么处理!你们贺家家大业大,我们江家也不是谁想惹就惹的,你真以为你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江家破产了?!”
江母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尖声大喊,疼得脸都白了。
贺寒川面不改色,“就是豁出去贺家,我也要让你们江家破产!”
以前他顾忌良多,现在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敢?!”
“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贺寒川冷眼看着地上的江母,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这个人从想法到行为,都让他觉得恶心透了。
这句话堵得江母说不出话来,平时根本没人敢反驳她。就算反驳了,只要她抬出林家、江家或者贺家,也没有人会再继续跟她对着干。
像贺寒川这种软硬不吃,而且完全撕破脸的人,她根本没任何办法。
江戚峰真想扔下江母不管,但再怎么说,这也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母亲。他上前几步,蹲下she
子,想要扶起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