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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第十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才被熄灭,走廊里只坐了一个陈毅。
这么多年,梦兰的人生都浪费在封牧的身上了,都没什么朋友。
他身为助理可快忙死了,一会儿盯着梦兰的手术室,一会儿又盯着封牧的病房,心里暗暗的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活祖宗在殉情呢~
看到静白师父走了出来,陈毅连忙走上前恭敬的询问,“师父,我们梦小姐的状况怎么样了?”
静白师父对着他礼貌的点头,
“阿弥陀佛,女施主福大命大,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看起来她对“生”的希望并不渴望,你们要做好安抚工作。
毕竟她身为病人,身上的伤还这么严重,如果连她自己都不想活了,谁也救不了她!”
“好,谢谢您的提醒,我会跟封总汇报的。”陈毅连忙应了下来,“对了师父,我已经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给您订了一个总-统套房,我先找人带您过去休息?”
“不必了。”静白师父面色恬静,淡淡地开口拒绝,“我住不习惯,而且女施主后续的疗养需要一个珍贵的草药,我要回山上去配药。”
“好,那多谢静白师父了,我这就找司机来送你。”陈毅忙不迭回应。
的他只负责接待工作,至于静白师父的手术费,以及其他费用之类的,都要等封牧醒过来后在定。
送走静白师父后,陈毅凝视着手术室的大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好在,梦兰起死回生了,封牧醒过来后,也一定会很欣慰。
……
梦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小时候。
那时刘氏集团还处于顶峰期,父亲依旧顶天立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别人爱戴。而母亲也还活着,她每天下午都会坐在后院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喝着花茶,时不时看着她和弟弟嬉笑打闹。
刘亮从小就生的一副比美人还漂亮的皮囊,梦兰喜欢的紧,总想着偷用妈妈的化妆品给他化妆。
一不做二不休,她会偷偷地趁着刘亮午休时,经常给他扎个小辫子,手上涂个指甲油什么的。
有时会控制不好力度,就会将他从梦中惊扰醒。
“姐!你这个大坏蛋,呜呜,你欺负我!”刘亮生气时,就像是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地,站起身来追着她。
梦兰就对他吐了吐舌头,“来呀,追我呀,小笨蛋~”
刘亮午睡过后,光着屁股,气的对她穷追不舍!
一直追到了后花园,梦兰玩的正开心,也没注意看到前方的路,就“啪嗒”一声撞到了妈妈那放在桌面上的茶壶。
“小东西!”妈妈伸手拉住了她,凶凶地警告着她,“你又欺负弟弟了是不是,你看弟弟手上的指甲油,是不是你又从我那个抽屉里拿出来的?”
梦兰心虚的低着头,“我……”
“我不是提醒过你嘛,弟弟的身体不好,你凡事都要谦让着他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妈妈故意抬起手来,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虽然只是假把式,都没用什么力气,可梦兰还是感到委屈,“啪嗒”掉着眼泪~
每次,弟弟都会摸着光溜溜的屁股,走上前,他以为妈妈真的要打梦兰,小小的身板就挡在梦兰的面前,认真的提醒,
“才不是不是,姐姐没有欺负我,我们在闹着玩呢~”
是啊,闹着玩呢。
无论她开出多大的恶作剧,刘亮因此身上总是莫名其妙挨了很多的伤,他都不计较,还会像一个小男子汉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