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忽然想起一事,道:“李老有个儿子,叫李云飞,应该就在你们国安八局。”
宋世平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杀气,他问:“你知道李云飞?”
张均道:“别紧张,我认识李云飞的老爷子,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所以知道李云飞的事。我还知道,李云飞一身功夫出自少林,是你们八局的王牌。”
宋世平顿时又放松下来,看张均的眼神亲近了几分,道:“不错,我还是李队亲手培养起来的,没想到你认识他的父亲。李老德高望重,给我们八局争取了不少方便,你治好他的病,我要感谢你。”
宋世平坐了一个多小时,便告辞离开了,临走时留给张均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找他。剩下的三人又等了半个小时,冯玉龙就到了。
张均故意不出面,让许飞虎前去迎接,他和郭兰在平原市找了一家高档酒店,订下了房间。没多久,许飞虎就和冯厅长赶到。
冯玉龙一见面就对张均表示感谢:“小张啊,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我很过意不去。”
“冯叔你太客气了。”然后一指许飞虎,“这位是清河县公安局党委副局长许飞虎,恰好也来平原办点事,我就托他接机。”
冯玉龙淡淡扫了许飞虎一眼,道:“我对小许还是有印象的。”
许飞虎心头狂喜,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至少让冯厅长记住了自己。
冯玉龙在宾馆住下,张均和郭兰则兵分两路,由郭兰去学校接郭教授,他则去机场迎接师父华布衣。
抵达机场,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华布衣下机。见到师父,张均发现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子。女子穿一身唐装,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不凡,容貌清丽。
华布衣似乎对身边的这个女子不怎么亲近,看到张均,就说:“张均,这是你师叔卓心仪,她不算神农门嫡系,当年学了点皮毛就转而习武去了。”
张均慌忙道:“见过师叔。”
女子瞪了华布衣一眼,说:“师兄,你不用老是强调我不是嫡系。再说我当年改为习武,现在不也到了化劲,可也不比你差。”
华布衣哼了一声不理她,对张均道:“带我去见病人。”
张均不敢多说什么,道了声是,带着两人就去酒店。在车上,卓心仪话题不断,一会问张均多大了,一会问他开始学医了没有,似乎对他颇为关注。
不过张均感觉,这个卓心仪对自己似乎没多少好感,眼神语气中都流露出一种挑剔之意,这让他心中郁闷,自己应该没得罪过这位师叔啊。
酒店里,冯玉龙和郭教授已经在等候了,他们见到华布衣都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卓梦仪进入酒店后,反而不说话了,就静静站在华布衣身后,像是跟班。
华布衣先为郭教授诊治,他掀开郭教授后背,看了一眼,然后食中两指轻轻按压了几下。张均发现,师父这轻轻几按,就蕴藏了两三种劲道,非常玄妙。
看过之后,华布衣略略询问郭教授病史,然后问张均:“你治过了?”
张均点点头:“只是我不懂医道九劲,因此无法为郭教授正骨,还要劳烦师父出手。”
华布衣道:“你把他脊神经上的暗伤基本驱除,倒省了为师不少麻烦。”说完就让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后开始医治。
下手之时,华布衣不忘教授张均些基础知识,道:“张均,医道九劲是我门根本,对内伤骨伤都有妙效。医道九劲,分别指断裂劲粘连劲崩解劲和合劲移形劲震荡劲空吸劲螺旋劲牛毛劲。”
说着,拿出针套,取针在郭教授后背扎了九针,然后双手置于脊椎两侧,轻灵地推拿起来。张均透视之下,就看到师父的手法很快,那错位的脊椎在恰到好处劲道的作用下,慢慢复原。
脊椎复原的过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碍。可这些都在医道九劲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挤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缕螺旋劲拧了一周,翻到了外面,从而腾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面一截脊椎由于常年摩擦的原因,长出一根骨刺,同样挡住了脊椎归位。华布衣便发出一缕崩解劲,石头一坚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医治的过程中,郭教授只感觉到了中等的疼痛,连麻药都用不到。
张均明白,这病要是让西医去治,必然要手术,而且手术的风险极大,弄不好就要损伤神经,所以医生一般建议保守治疗。
前后不过五分钟,华布衣便直起身,把金针也拔了,对郭教授道:“十个小时之内,不要移动,饿了就用吸管吃点流质食物。”
郭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谢谢华先生了。”
华布衣微微点头:“不客气。”
冯玉龙看到华布衣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赞叹道:“简直神乎其技!”
下一个病人就是冯玉龙,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华布衣上前把了把脉,问张均:“你上回是如何发现的?”
张均并不隐瞒:“伸手一摸,心里就知道了。”
华布衣一呆。卓心仪忍不住道:“小子胡说什么,除非你练成神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