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他不会有事。”
谢彦辞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多的一句都没有。
这件事他暂且还没有结论,但是燕君安一定不会有事是真的。便是他的通天本领,自然能平安无恙。
几人行到门外,赵姨娘忽然带着沈延松冲了出来,对着苏氏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走就走,还将府里的下人全都遣散了?!”
苏氏不悦的看向她:“我方才通知你走,你不肯走,你不肯走就罢,怎么还要叫府中下人陪着你不成?”
“你的良心真是坏透了!”赵姨娘朝苏氏破口大骂起来。看到背着包袱的银朱与春儿时,遥手一指:“你俩,你俩给我留下来。”
作势就要上去拽两个小丫头。
谢彦辞抬脚拦在几人之间,看向赵姨娘,道:“你若是愿意,就同我们一并走。”
赵姨娘环胸冷笑道:“我一个无甚罪孽的人,凭什么走?这里是我的家,再说了,战事不扰百姓,我不走,你们走。”
卫国公没好脸色的冷哼一声道:“战事不扰百姓那说的是咱们自家的事,可不关獠奴。”
赵姨娘斜了卫国公一眼:“总之我不走,你们自己走就走,我凭什么家不要了!”
“你!”卫*国公气的手指着她,好半晌咬牙切齿道:“好,你别走。”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挤在车内,谢彦辞在外面同马车一道走,他坐在马上,马车快速的行驶着。
沈惊晚忽然掀开了帘子,看向谢彦辞时,淡声道了句:“谢谢。”
谢彦辞看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旋即道:“放好帘子。”
这帘子便被缓缓放下了。
一路奔波后,几人到了东五里,谢彦辞停了马,将马拴在郁郁葱葱的竹节上。
卫国公稍显迟疑:“这里是?”
谢彦辞道:“方伯仲当年的府院。”
卫国公大惊失色:“他”
“他不在了,只是他的女儿方怜儿还在。”
谢彦辞看出卫国公要说什么,又道:“我快些送你们进去,赶回京都。”
沈惊晚随着谢彦辞的步子放缓,朝着竹林深处去了。
方伯仲喜静,于是盘了个如此偏僻隐蔽的地方,未曾想,当年就是这么个府宅救下了自己独女,而今又要借沈家一用。
入了院子,赤言连忙上前接应。
方怜儿领着苏氏与卫国公与两个小丫头朝内院去先放东西。
沈惊晚一身喜袍还没换下,头发微微凌乱。
谢彦辞看了她一眼,难得语气软了许多,哄到:“没事了,你先与他们一并进去,等我找到你阿兄,我立马带他过来。”
沈惊晚攥紧了手,看向谢彦辞,有些哀求的意思:“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还是很害怕。”谢彦辞叹了口气,看了赤言一眼,赤言便识趣的离开了。
谢彦辞带着沈惊晚朝不远处的小亭走去,沈惊晚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谢彦辞忽然停了步子,沈惊晚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撞了上去,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好硬。”
谢彦辞连忙转过身,将她扶住,伸手一把揽住她。
沈惊晚眼眶本就有隐隐泪光,因这一撞,直接整张脸都拧巴了。
谢彦辞伸手要去揉她额头,沈惊晚连忙避开:“没事没事。”
谢彦辞的手干干的停在半空中,心不在焉的收回了手,对沈惊晚语重心长道:“若是平日,我带你回去找你兄长尚且可以,今日不行,我一会可能还要去孟府。”
他没有隐瞒,沈惊晚的脸上有些僵住。
谢彦辞知道她心有芥蒂,却不想瞒她什么。
便转了话题,道:“一会贺游会带文时月来这里,你在这里接应她们。”
男人微微弯腰,笑着看向她,显出几分长辈的架势来。
伸手摸了摸沈惊晚的头发,将本就凌乱的发丝揉的更乱了,只听他道:“你能做好吗?”
这句话更像哄孩子。
好半晌,沈惊晚点了点头。
又听谢彦辞道:“一会方怜儿带你去换衣服,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