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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交换(第5页)

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他一翻身,直接做了起来,倒是惹的那头的人嘟囔了一声:“别动”

也不知是梦话还是不清醒,谢彦辞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直接站起身,穿起袍子出了帐篷。

守夜的士兵瞧见谢彦辞,低声问好,谢彦辞坐在篝火旁,拿起碗,朝他们要了一碗酒。

自饮自酌,月色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燕君安坐在长桌前,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只见对面的两个年轻男子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朝着燕君安陪笑。

燕君安勾唇笑了一下:“听说你们有重要消息告诉我?”

谢荣放下油腻腻的鸡腿,忙不迭点头道:“正是正是,我家父亲收到了他们沈家的信,说是国公夫人与他都在老宅那边。早在城外听到了五皇子的招贴布告,说是能交出前朝余孽,可重重有赏,不知燕大人”

燕君安双手交握,看着面前的谢家两兄弟,缓缓站起身道:“还有呢?”

国公府的人在哪里,他全都知道,除了能将沈惊晚与血诏一同交到他手中,也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兴趣了。

谢家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忙站起身:“燕大人好像并不满意这个消息?”

燕君安微微侧身扫了一眼身后的虚影,哧笑一声:“为何满意?你们说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身后二人,问道:“谢侯在哪里?”

谢家两兄弟一愣,心上涌上一层不好的念头,咽了口唾沫道:“燕大人,我们只是来向你告知沈府上下”

“嘭”的一声!燕君安砸碎了手中的杯盏,摩挲着指尖看向二人,谢家兄弟一愣,急忙跪拜求饶。燕君安微抬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看向跪着的二人道:“想要好处,总要拿些有用的消息,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缓缓露出贪婪与对燕君安的惶恐,一个地方从他们二人口中吐出。

燕君安挥挥手,命人将谢家兄弟二人拖了下去。

却见谢荣面色一变,张口大骂道:“燕君安,你骗我!”

“你这个卑鄙小人!”

燕君安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谢荣,勾唇笑的很是玩味,驾着二人往外拖的士兵停了步子。

只见燕君安闲庭信步的从高台上走到谢荣的面前,笑道:“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出卖卫国公一家的话。不过现在你说我是卑鄙小人,那我若是不卑鄙,岂不可惜?”

下一秒,就见谢荣缓缓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正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着的短刀扎了进去,血缓缓透过布料朝外渗。

燕君安笑的很是温和,将短刀从腹部抽出,扔到了地上,带着血迹的短刀染脏了铺着的软毯。

燕君安伸手在谢荣的衣服上擦去血渍。

随即挥了挥手,看了眼一旁脸色*惨白的谢升,对着士兵道:“好好请下去,这位谢家三公子,务必好好招待。”

旋即又对着早已面色惨白的谢升虚空指了指,笑道:“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消息,等到安全了,我会派人将你送回安陵候府。”

燕君安看向身边伺候的士兵,缓缓开口道:“启程。”

这几日也就这么过去了,谢彦辞与沈延远搭配起来格外出彩,几处地盘,对方都久攻不下,于是受到了便是谢彦辞他们更猛烈的抗衡。

倒是叫众人隐隐的有了胆寒之意。

原先以为,一定会在秋天结束的战争,忽然因为一件突发事件,变得扑朔迷离。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沈惊晚与顾卿柔在帐篷外的沈锦风呼喊中睁开了眼。

顾卿柔揉着脖子道:“我发现好像和你团聚以后,我很少做噩梦了。”

沈惊晚穿好衣服,沈锦风端着热汤面进了帐篷,道:“小沈将军说今晚等他回来去猎野猪,他们一定会早早结束的。”

顾卿柔喝着热汤面的汤道:“听他吹牛。”

这边的几人也就说说笑笑,却未曾质疑过沈延远的这番话,因为这几日的胜仗叫他们觉得,安宁并不远了。

殊不知战场上,谢老侯却被五皇子手里的将士从队伍中拽了出来。

谢彦辞已经扬起旌旗忽然顿在半空中,跃跃欲试的一群士兵猛然被最前面的沈延远拦住。

只见燕君安笑着从队伍中出现在最前方,看到沈延远时,面上没有半分改变。

沈延远捏紧了手,看向他,牙根恨不能咬碎:“是你?”“是我。”

说这话时,燕君安表现得格外坦然,仿佛正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

沈延远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满脸失望,试探的喊了句:“燕先生?”

燕君安薄唇动了动,却没有应,他甚至有些排斥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似乎被世俗上了一层澄澈的枷锁,而他不想用自己沾满献血的手让这个曾经如春风般的称呼蒙上罪孽,扯入罪孽的池沼中。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道:“沈将军,应当称呼我为左相。”

沈延远握紧长枪,看向谢彦辞,却见谢彦辞脸色铁青。

就那么看着谢老侯,谢老侯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面色通红,被人摁着跪在地上。

燕君安拍了拍手,对身边的人道:“到底是侯爷,不得无礼,赐坐。”

谢彦辞扬起长枪指向燕君安,咬牙切齿,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只听他恶狠狠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觉得你太卑鄙?!”

燕君安笑着看向被人强行摁在椅子上的谢老侯,勾唇笑的很是漫不经心:“卑鄙?你应该问问,当年联名上书举谏我父亲通敌叛国时的谢侯卑不卑鄙,他们罔顾弑父杀兄的狗皇上那些昭昭罪行卑鄙不卑鄙!偏因我父亲是先皇的亲信,忠臣,所以他就是千古罪人,就是通敌叛国的小人,就理所应该死罪吗!安家*上下那么多人,婴孩,全都是死罪吗!”

“后来我总算明白一个道理,亲贤臣远小人都是假的,佞臣方能长久平安的活着,忠臣只有死!”旋即勾了勾唇,笑道:“就像一直愚忠的文御史。”

此话一出,谢侯猛的站起身,却被身后的人继续用力按了下去,他拼命的想要说着什么,可是燕君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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