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谢景策闭上了嘴巴。
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宁衿反而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低头开始奋笔疾书。
好一会儿,秦祭酒还是没有回来,她在书架上找了本周国的舆情图来看,重点关注了一下永嘉关,试图猜测父亲在经过宣王和武安王的封地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动了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呢,大概是那头的谢景策也写完字儿了,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又凑一块说话。
“方才老师说,一个月后各国出使大周,届时藩王应当也会入京。。。。。。你知道具体的消息吗?”宁衿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少年反问她:“出使目的,还是使臣人数?”
难道他还能都知道?
如今天下情势稳定,大国之间没什么大的战争,边境小国摩擦不断,各国内部的情况暂时不得而知,但总归也不会是那么团结对外,否则当初周国内乱的时候,其他人估计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回的交流大会估计也是各国之间试探虚实,互相探查情况的一个幌子,这个国家和那个国家达成什么交易了,联个姻和个亲,那个国家看另一个国家又不爽了,回去之后便开始谋算,准备挑事儿打仗。
无非就是这样。
“别的国家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次受召回京的藩王之中,没有武安王和宣王。”谢景策道。
这是昨日朝会的结果,原因嘛,表面上是因为离他们封地最近的北疆还有战事,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两人要随时准备着支援,至于私下里还有没有什么忌惮,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周国国力算不上富强,大概率会同其他国家联姻。”谢景策说的很客观,有意提醒道:“至今还没有正妃的太子就是最有诚意的人选。”
宁衿:“。。。。。。”
这人好像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告诉她太子不是好人,一直用一种很怜悯同情的眼神看她。
宁衿无奈道:“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同太子早已是过去,日后不可能也不会再有可能,他要娶谁都同我没有半分关系,我不会在意。”她硬着头皮道:“你。。。。。。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不需要同情。”
她说出这番话。。。。。。
谢景策不信。
前世能为周长鸣隐忍那么多,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一定只是强撑罢了!
但是宁衿说她不需要同情,所以他还是收起了眸中过于明显的情绪,正色道:“我相信你。”
“。。。。。。”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很相信我的样子。
“学习吧。。。。。。学习。”宁衿无话可说的摆了摆手,莫名感到心累。
这个人还是当傻子比较合适,正常跟他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呢。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少年低头写字,一时间屋子里没了声音,二人不再交流,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气氛却意外的融洽。
也不知道秦祭酒的书房里有什么魔力,一上午都隐隐作痛的脑袋也不难受了,受到了什么安抚似的。
谢景策愉快的决定,回去以后给刺杀盛国使者团的死士再加一倍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