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有些难受:“你真要等到我七老八十,长皱纹,长白头发了再醒来吗?”
每次一想到需要那么久,秦寒越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他喃喃道:“……你到时候要是嫌弃我,我怎么办?”
他担心的明显不是这个。
就听他又轻轻说一句:“要那么久,你一直这样,你怎么办……”他声音几分哽咽。
他数着日子,度日如年。
“我要怎么帮你……”
秦寒越轻轻趴到了她的腿上,想要汲取一点安慰,又像是在给她鼓励。
国外实行着安乐死,其中植物人的实行率无疑是最高的,可想而知他们的痛苦。
这个秋季特别漫长,一整个秋季,秦寒越的情绪不时地低落和沮丧。
程靳言前些天来发现他情绪不对,为防止他心理出问题,还特意在秦家住了几天。
好在,秦寒越没什么事,至少还不到需要程靳言给他做心理疏导的程度。
程靳言陪着他喝了一晚上酒,跟他说了些血影以前的事,他人就好了。
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早。
这场雪也少有地大,
整个京城都覆盖在一层雪白之下。
京大学子在室外兴奋地打着雪仗,穿着厚厚的棉服,却挡不住年轻的活力。
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段,有人在学校里肆意享受,有人却在塌上长眠。
校园随处可见学生们堆起的雪人。
闲暇之余,从学生的口中偶尔还能听到他们提及许久都没来过学校的乔校花……
秦寒越开着车窗,从公司回秦家的路上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看到路边的小年轻朝气蓬勃。
开车的秦岩并不敢出言劝告。
下着雪,地上也都是积雪,车子开得有些慢,秦寒越耐心越来越差,情绪也变得不太稳定,但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自顾抽烟缓解着压力。
回到家,
秦寒越先把身上的烟味去除干净才到乔影的床前,见到她的一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自动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