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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邻国,我看着秦云泽带着几分高兴又带着几分担忧的面庞。
“云泽,你从来没跟我讲过你的童年。”
来到秦云泽定的酒店,我给黑老大发了酒店定位,他让我拖住秦云泽。
正在给我倒饮料的秦云泽偏头看我,敷衍道:
“我生在山村,我妈是被我爸拐卖来的,生下我以后她就跑了。”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但是我爸没本事,供不起我们读书。”
“后来我进城打工学手艺,我发誓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进步,日子虽然辛苦,但过得还行。”
“认识你以后我就更加有动力了,生活也有盼头了。”
我没接茬。
因为刚刚这些话,上一世他就说过,这一世也跟笑笑说过。
一字不差。
半真半假的苦命经历,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上一世的我很难不对秦云泽这样看起来踏实稳重的人动心。
看我不说话,秦云泽走过来搂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声道:
“想什么呢?”
我抱膝坐在床上,眯着眼打量着他:“出国前,我查过这里的攻略,看到有的新婚夫妻来度蜜月,最后只有一个人回去。”
秦云泽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又恢复正常,顺着我的话说道:
“哦?只有一个人回去,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他怀中挣脱开,看了一眼手机,黑老大的人已经出发了。
我站在窗外看向绵延至山外的公路,看向幽暗的群山和静谧的湖,声音渐渐冷下来:
“夫妻二人在爬山时,丈夫将妻子推下悬崖,然后申报妻子死亡,继承了妻子的全部财产。”
我说话时,秦云泽正端着水杯走到我面前,在听完我讲的故事后,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我接过杯子,但是并没有喝。
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好半天,我才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眉眼带笑:
“云泽,水凉了。”
他愣了一瞬,接过杯子帮我兑热水。
他转身时,我抄起桌上的花瓶,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后脑勺。
就像上一世,他拿着视频对我指指点点时一样。
秦云泽被砸第一下还没有倒下去,他转过身不敢相信般看着我,踉跄着起身冲我扑过来。
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酒瓶、咖啡杯、台灯……我干脆利落地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统统砸向他。
灯碎时,秦云泽应声倒地。
我用绳子把他捆在床上。
窗外公路,我看到几辆当地牌照的吉普车正在向我们的酒店驶来。
秦云泽选择的这家酒店是他在本地的朋友开的,那人小有势力,但是和黑老大并不对付。
我听到楼下已经发生了冲突。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床边脱下了秦云泽的裤子。
黑老大的人冲进房间时,只看到满地狼藉。
我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剪刀还在滴血。
黑老大的人冲我走过来,我抬起头看他,抬起下巴示意他进里屋。
秦云泽被绑在床上哀嚎不止,下半身几乎浸在血泊中。
后进屋的小弟们看到床上的秦云泽时,都不由自主地捂紧了自己裆部。
我站起身走向黑老大,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人给你,蛋没了,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