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没意思,想死。”
桑宁随便扫了贺兰殷一眼,于是继续摆烂装死。
贺兰殷见了也不介意,贱嗖嗖的凑了过去,躺在她身边低声道:“朕知道,这些日子处理政务没来陪你,冷落了你,这不特来赔罪了?”
“赔罪?我可担当不起啊。”
桑宁白了他一眼,随即往里面躲了躲,生怕他挨着自己。
一看桑宁故意躲着自己,贺兰殷厚脸皮的继续凑过去,悄悄拿出了两根糖葫芦摆在桑宁面前。
果然,一看到糖葫芦后桑宁立刻恢复了笑容,并且迫不及待的张嘴:“喂我。”
贺兰殷一看她终于笑了,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小心翼翼的咬下一颗山楂又轻轻渡到她嘴里。
桑宁只是让他喂自己,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喂的?
别说,还挺浪漫。
桑宁香香的吃着山楂,嘴角不自觉勾勒出一道弧度,吃到喜欢的美食暂时还是很快乐的。
想死的念头,也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
就好像一个在沙漠行走了几天几夜没有水的人,突然来到了一片绿洲面前,那种突然的快乐与惊喜实在难以言喻。
很快一根糖葫芦就被桑宁吃光了,看着贺兰殷手里另外一根,桑宁笑嘻嘻的望着他,意思不用言表。
贺兰殷却神秘的一笑:“桑桑,你都吃一根了,风雀仪说了你不能多吃糖。”
“什么时候你喜欢用他来吓唬我了?”桑宁嘟着嘴不满的说完,立刻接着道:
“对了,提醒你一下,要小心他又搞什么诡计。”
想起净尘临走时的提醒,桑宁于是也提醒他一下。
听了桑宁这种话,贺兰殷颇为意外,沉思了一下轻声问:“这是你哥哥说的吗?”
“不是,是净尘告诉我的。”桑宁摇摇头。
“那个死秃驴?”贺兰殷想起净尘,便一肚子气。
实际上他真冤枉人家了,那天的坏事可都是老情敌余潭一人所为。
只不过桑宁也没有解释什么,贺兰殷就如此认定了。
“你怎么又叫人外号?人家有名字好吗?”
桑宁不满的抗议着,真心为净尘说话。
“哼,朕的大臣朕最清楚,还轮不到他说三道四,怕不是被风雀仪轻易收服蒙纳吓到了吧?故意在这挑拨离间呢。”
贺兰殷依旧特别生气,说完了停顿片刻继续道:
“他是怕有朝一日朕用风雀仪去劝降桑国?”
“人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被风雀仪卖了还帮他数钱,你不信就算了,没必要这样诋毁别人吧?”
桑宁等他说完后,再次冷声指责他。
“我诋毁?朕会诋毁他?开玩笑。”
只要一想到桑宁那天发肿的唇,贺兰殷就控制不住的暴躁。
醋坛子随时打翻,说吃就吃。
“行了,快把糖葫芦给我吧。”
桑宁急着要糖葫芦,于是伸手就要从她手里抢。
可贺兰殷躲开了,沉吟了下低声道:“想吃也行,你得答应朕一件事。”
“什么事?”桑宁警惕的问,心里在想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陪朕巡查一下敬都,乃至整个大敬,看看下面的官员有没有秉公办案,欺压不欺压老百姓,咱们坐在皇宫里什么都看不到,好坏全凭他们大臣嘴一说,这可不行。”
贺兰殷想了想,如实的说道。
“不去不去。”桑宁摇摇头,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