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这天下就没有不是牢笼的地儿了。”
听了他的话,桑宁慢悠悠的说。
“何意?”冯润生不解的看着她。
“何意?这还不简单,你看啊,这天下难道不是一个更大的牢笼吗?”
桑宁看他不懂,于是耐心给他讲解起来。
“人活着,不管在哪里,不都是活在牢笼中?”
“走出牢笼在于你自己,并非真的没有牢笼了。”
桑宁忽然想起自己在蓝星时,生病每天在医院的日子。
那时候对于她来说,医院可不就是她的牢笼?
后面穿到这里,失忆了记不得穿越前主的任何信息,那么这个古代世界不就是她的新牢笼?
在桑宁看来,无非是从一个小牢笼换到了一个更大的牢笼罢了。
你要说具体有何区别,无聊与有点不无聊吧。
在医院她会很无聊,每天都与医生护士打交道。
父母也忙着事业,基本没有时间来看她。
所以从那时起,桑宁就喜欢享受孤独了。
逐渐的也习惯安静了,每天做些重复的事情,打针、吃药再打针再吃药。
病一直无法痊愈,她也一眼仿佛看不到头。
但又如何呢?还不是要坚强的活着?
听了桑宁的一番话,冯润生豁然开朗。
因为他觉得桑宁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活着就走不出牢笼的。
只是你认为的走出,未必是真的走出了。
可冯润生想带她走的决心,却没有丝毫减弱。
反而越来越迫切的强烈起来,甚至是无比的渴望。
这一切发生,不过电光火石般时间而已。
从冯润生亲桑宁,再到说带她离开,不过是片刻间的功夫。
所以贺兰殷他们,也终于赶到了。
一进屋,便发现冯润生光着上身,把桑宁压在榻上。
“大胆!”
贺兰殷看了后双眼欲裂,一腔怒火顿时填满整个胸膛。
“来人,快给这贼子拿下!”
贺兰殷喊完后觉得楚献动作太慢了,于是竟然亲自上前冲到二人身前。
“砰!”
拽起冯润生的胳膊,贺兰殷力量很大,一下把他拽起后直接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
冯润生一声不哼的捂着眼睛退后几步,整个身体撞在了屏风上,把屏风瞬间都撞碎了。
桑宁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大脑也有点懵了。
自己的丈夫,皇帝似乎发飙了,还把眼前的少年给揍了。
屏风都给撞碎了,确实揍的挺狠。
“冯润生,这是你找死,别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以及你的冯家从龙之功!”
贺兰殷愤怒无比的大吼道。
“呵呵,兄弟之情?从龙之功?”
“还不是你说的算?”
冯润生缓缓拿下捂着眼睛的手,左眼已经肿了。
“罢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今天要么你让我带走桑宁,要么你杀了我!”
忍着剧痛,冯润生干脆反客为主,率先给贺兰殷布下难题。
“你!”
“你以为朕不敢吗?”
贺兰殷喘着粗气,一下抽出了佩剑,直接架在了冯润生的脖子上。
他们这是拍戏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