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
两人互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谢宴辞以咳嗽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他咳的面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苍白俊美的五官更显脆弱,仿佛易碎的琉璃。
孟婴宁给他倒了杯水。
谢宴辞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
孟婴宁走到床尾,弯腰将病床摇起来,等人呈一个钝角时才停手。
“谢谢。”
沙哑的嗓音听着很虚弱。
看着男人喝了半杯温水,孟婴宁才说:“我帮你叫医生过来。”
谢宴辞昏迷了整整半个月。
期间滴水未进,胃里空荡荡的,全靠输液维持仅有的生命体征。
他本该死了的。
但又被孟婴宁拉了回来。
按响床边的呼叫按钮,没一会儿医生便带着护士过来了。
孟婴宁往旁边一站。
等检查好后她才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你是谢先生的家属吧?现在病人已经清醒,但是身体还很脆弱,可以进食,但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孟婴宁记下,准备等会儿再转告给照顾谢宴辞的人。
重新回到病房,男人看向窗外的视线才慢慢收回。
他眉眼清隽,气质矜贵。
小说里妥妥的豪门贵公子。
“孟小姐,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我刚到。”
不知为何,在她否认以后,她似乎看见了谢宴辞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
遗憾?
不等孟婴宁深想,谢宴辞又说:“不管怎样还是多谢。”
“救你的报酬你看着给吧,为了你,我被雷追着劈。”
原本唯美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开始有了裂痕。
谢宴辞:“……”
他抓住了孟婴宁这句话里的重点。
“你被雷劈了?”
“你有夭折之相,本该早死了,是我硬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违背天道被雷劈是人之常情。
就像家长不让你做的事你偏要去做,最后挨顿打一个性质。
谢宴辞眼眸漆黑。
半晌后,他说:“下次别救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孟婴宁微怔。
她和谢宴辞的关系称不上熟。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雇佣关系。
谢宴辞有早死之相,她要做的就是帮助他摆脱或者查清楚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