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钰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变得灰不溜秋,血迹干涸。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不然等我回去杀了你们!”
他狰狞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咆哮道。
可回应他的是季迟利落的一脚。
男人厌恶的扫他一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更不能放你活着回去了。”
谢宴辞走了过来。
季迟连忙换了副表情,他说:“哥,你说他要怎么处置?”
杀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生不如死还是可行的。
再说了,王子钰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恶贯满盈。
什么坏事都做过。
如今他只不过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谢宴辞冷漠的扫了对方一眼,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三条腿都废了吧。”
本来他是打算弄死他的,可孟婴宁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为了一个肮脏的东西把自己拉下水,不值得。
王子钰的结局已定。
他疯狂到双眼猩红,大骂道:“疯子!你踏马就是个疯子!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任凭他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谢宴辞也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必要。
在转身的那刻,他突然感到贴身放着符纸的地方变得滚烫,不等他细想,季迟就惊呼一声:“哥小心!”
王子钰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手中还握有一个尖锐的东西,他目标准确的朝着谢宴辞刺来。
口中喊道:“去死去死!”
速度快到让人根本躲闪不急。
就在王子钰兴奋的那一刻,不知哪来的一根钢管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下一秒,整个人便仰面栽倒在地。
季迟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等缓过神来后,他才连忙上前去探王子钰的鼻息。
呼。
“还好还好,人没死。”
谢宴辞的注意力却在那根落下来的钢管上。
他伸手去摸放符纸的口袋,入手的根本就不是纸张的触感,而是细碎粗粝的灰烬。
“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果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还好你没事。”
季迟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转而又好奇的说:“这钢管怎么是从上面落下来的?太巧了点吧……”
“是宁宁。”
男人低垂着眼睑,漆黑的眸底闪烁着缱绻与迷恋之色。
炙热的让人心惊。
“啊?”
“是宁宁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