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雪松气息。
不刺鼻,反倒让人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受伤的薄子理:“……”
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程咬金?
没了支撑点,男人险些栽倒在地。
他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抱着他师姐的男人。
侧脸的轮廓倒是好看,只不过不是和孟婴宁结婚的那一位。
心突突跳了两下。
师姐……不会出轨了吧?
消息闭塞的薄子理压根没往离婚那方面去想。
毕竟当初他有目共睹师姐这个恋爱脑为了一个渣男做过的那些事情。
只能说……尊重祝福。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师姐开窍了?决定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在薄子理胡思乱想之迹,谢宴辞已经将下颌抵在女人的肩头,炙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处。
谢宴辞哭了。
因为孟婴宁感觉到了有湿热的液体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清瘦的身躯顿时一僵。
眼底的情绪逐渐沦为复杂。
她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哭。
这多少有点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谢宴辞?”
女人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谢宴辞抱她抱的更紧了,大有一副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架势。
“让我抱一抱。”
男人的嗓音嘶哑晦涩。
孟婴宁难得没有说话。
她就任由谢宴辞抱着,过了大概五分钟,谢宴辞才松开她。
夜色下,男人五官清隽俊美,阴影下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晦暗、阴沉。
可那泛红的眼尾却证实了他刚才落泪的事实。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问完谢宴辞就后悔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怕你会受伤。”
如果和孟婴宁交手的是一群鬼,他倒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可问题是对方是一群来自缅甸的暴徒。
手里有木仓。
或许还有别的东西。
孟婴宁只身一人过去不就是在送死吗?
她若死了……他怎么办?
把缅甸夷为平地然后再殉情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