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逆光而来。
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形修长。
一张俊美的脸布满寒霜,每往前一步就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谢宴辞?
孟婴宁眼中染上了讶异的情绪。
“谢宴辞,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天有别的安排了吗?
在几人的注视下,谢宴辞走到了孟婴宁身边,看向薄母和薄珍珍的眸光冷的像是淬了冰似的。
可低头的那瞬间,温柔的却像是要滴出水来了似的。
“我不来宁宁就要被欺负了。”
薄珍珍气的脸都绿了。
这男的能不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孟婴宁欺负他们!
眼瞎就去看医生啊!
薄珍珍憋着一肚子火,正要不顾形象的发泄出来,耳边薄母的话让她霎时偃旗息鼓。
“谢三少?你怎么来了?”
薄母认得谢宴辞。
曾经跟着丈夫出去参加晚宴,有幸见过一次。
如若不是对方是个病秧子,他们早让薄珍珍和他定亲了。
薄母的目光来回在孟婴宁和谢宴辞身上扫视,作为结过婚生过娃的过来人,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恋人?
谢家那样的豪门能接受自家孩子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反正薄母接受不了。
她要是有个儿子带个二婚女人回来,她能立刻原地升天。
薄母皱着眉思绪万千,保镖们则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有时候做豪门身边的保镖不容易。
虽然工资高,但是危险、得罪人的几率也变大了啊!
就比如说现在,薄家小姐薄珍珍让他们把大爷的长子和他带来的人赶出去,可现在多出来的人让局面更僵持了。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若真把人赶出去了,他们可能会直接失业。
头疼。
“薄夫人想赶谁走?”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可那双狭长的眼眸却透着无尽的危险之色。
就像是被丛林里的野兽锁定了似的。
薄母身体一僵,旁边的薄珍珍更是重重的抓着她的胳膊,有些疼。
缓了一会儿,她才先对薄珍珍说:“珍珍,你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她一个妇人家能控制得了的。
万一要是真把谢宴辞得罪了,恐怕以后的路不好走。
毕竟薄珍珍是要和谢家那位继承人订婚的。
“没有,谢三少误会了。”
薄母笑容僵硬、勉强,她朝着一群保镖挥手,“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
保镖们有序的离开。
可人刚走到门口,就被外面乌压压的人脑袋吓住了。
这、这……
哪来的陌生人啊?
看衣服和他们应该是同行,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是他们远不能及的。
有人返回去告知了薄母。
贵妇的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
谢宴辞轻扯唇角,清隽的五官在此刻显得有些骇人的阴鸷。
“薄太太见谅,我只是怕我家宁宁在外面受了欺负。”
薄母:“……”
谢家这位是真的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