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换了个坐姿。
只觉得脖子酸痛得很。
正想拿出按摩专用的小纸人,吹风机的声音就停了。
接着双肩处多出了两只大手。
谢宴辞按摩的手法很很有章程,力度恰到好处,很舒服。
孟婴宁忍不住惬意的半眯起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劲。
“舒服吗宁宁?”
谢宴辞放轻了嗓音问。
“舒服。”
这是发自内心的回答。
活人的手不管怎么样都比没有生命的纸人好得多。
孟婴宁很满意。
她看着镜中替自己按摩的男人,忍不住说:“谢宴辞,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人妻?”
人妻指的是像妻子一样的角色,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
谢宴辞完美的符合这个词的定义。
闻言,男人按摩的手一顿,眼也不抬的道:“没有。”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宁宁是第一个。”
他是谢家矜贵的谢三少,谁敢说他是人妻?
即便他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也无人敢小觑他。
不过……
宁宁说什么都是对的。
恋爱脑晚期的谢宴辞并没有觉得受到了冒犯。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
孟婴宁的头发被吹得半干,泛酸的脖子也恢复正常。
可谢宴辞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孟婴宁清冷的五官在暖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柔和,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在此刻似乎要将人魂都勾走似的。
“不走?”
谢宴辞压下眼底的悸动,故作淡定的打开和空碗放在一起的医药箱。
里面都是常见的消毒用品。
“宁宁,你身上的伤需要消毒,你先坐到床上去。”
嗓音低哑,听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孟婴宁对身上的小伤口都不甚在意,养个几天自己就愈合了。
可谢宴辞显然上心了。
“我没那么娇贵。”
“在我这里宁宁就很娇贵。”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集,僵持了几秒孟婴宁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