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晟去了京城?
这个消息在孟婴宁的意料之外。
她压下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回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身后的护士正在替她缠绷带。
“孟小姐,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如果家里有人能帮忙换,您可以不用天天来医院……”
孟婴宁开始穿衣服。
漂亮白皙的手指正在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侧颜的轮廓流畅,找不出半点瑕疵。
护士看得脸红心跳。
真人比照片上看见的还要好看。
啊啊啊今天真是赚到了!
“谢谢。”
孟婴宁整理好衣服以后礼貌的道了句谢才离开治疗室。
这个点医院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女人戴上了口罩。
电梯里,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抱着花、提着果篮的年轻人和老人。
他们并没有因为有外人在就不说话。
叽叽喳喳的显得有些聒噪。
“奶奶,你又何必大老远的跑过来送花呢?叫个跑腿的不就行了?”
“我最后一天的假期啊我的奶,你真是我的亲奶!”
“钟大师醒了,尊嘟假嘟?我看网上的消息说她伤的很重啊。”
……
年轻人缠着老人抱怨。
老人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孙子们。
“钟大师可是你们的恩人!人家受伤我们不得过来探望一下?”
“你被脏东西缠上身,是钟大师的符纸救了你!要是没了钟大师,今年扫墓就有你的一份!”
“最后一天假期怎么了?没命你哪来的假期?”
“我小侄儿说钟大师醒了,她伤的没另一个人重……”
听着他们的谈论,孟婴宁若有所思。
想来那个钟大师指的就是钟思语。
那天她是突然出现在她和舒良面前的,若不是她最后拼尽全力救了舒良,只怕现在舒良的坟头草都有七尺高了。
对于这个自诩正义却身在敌对阵营的女人,孟婴宁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以前好像还是谢宴辞的追求者?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放弃了,再见时她就加入了特殊管理部门。
为爱扭曲?
倒也不至于。
从钟思语的面相来看,她本性不坏,甚至还很正义。
就是……嗯,很蠢。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七楼,里面的人都走了出去,紧接着又涌入新的人进来。
孟婴宁站在角落。
慵懒的靠在冰冷的璧上,低垂着头,再加上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她具体的样貌。
除了一身清冷的气质惹人注意外,倒没得到什么惊艳的注视。
拥挤的电梯里混杂着各种味道。
孟婴宁好看的眉头微皱,单手摸出手机把玩。
一双眼冷冷清清,没什么情绪。
直到电梯停在五楼时,又进来一个人才引得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