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苍白憔悴的脸,还是不难看出那曾经能够颠倒众生的美丽。
但,也只是曾经。
傅斯臣看着那双依然闭着的眼睛,斗转星移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热烈坚韧的纪冷初,带着明媚的笑容仰望自己。
他就像鬼迷心窍了一般,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想要将这张脸看得更清楚,这一撩,一个不小的疤痕忽地映入眼帘,手就那么停了在半空中。
傅斯臣心里涌上一丝疑惑,纪冷初向来娇生惯养,将那张脸看的极重,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
难道是在监狱里留下的?
正打算将手收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额头。
这一触碰却让纪冷初的眉头皱的更紧,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嘴里好像还在嘟囔着些什么。
“别碰我。。。。。。别打。。。。。。”
纪冷初是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
傅斯臣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就像是被一记重拳砸在了心上,脑海里突然浮起了一丝,想要重新调查当初那些事的念头。
梁知周说她身上有很多伤。
傅斯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宛如枭鹰一般幽邃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纪冷初,像是要望穿她的身体,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而就在这时,纪冷初冷不防的睁开了眼。
一瞬间,四目相触。
纪冷初下意识的戒备起来,从床上坐起,一脸防备地向后蜷缩住身体。
“你。。。。。。”傅斯臣想要开口,喉咙却有些发涩。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对峙着。
片刻,纪冷初深吸一口气。
“多谢傅先生,我先走了。”
说着,纪冷初便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却不想下一秒,一记力道猛地冲击了过来,等纪冷初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傅斯臣狠狠摁住,整个人都深深陷进柔软的床上。
“你想走哪儿去?”傅斯臣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暴怒,声音因愤怒而低沉喑哑。
要是放在从前,傅斯臣靠她这么近,纪冷初或许会满脸娇羞,激动的说不出话。可换到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去我该去的地方。”
傅斯臣现在真是恨极了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既刺眼又令人生厌。
“别忘了,你现在仍然是傅太太!”
言外之意,这里,就是她该去的地方。
纪冷初心里蓦的一阵刺痛。
傅太太这个称呼,她现在可担当不起。
“傅先生,从您将我送进监狱的那一刻起,我跟你,就再没有一点关系了。”
纪冷初刚说完,就感觉身前一轻,傅斯臣起身没再摁住她。
纪冷初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见眼前的一个黑影蓦的压了下来。
“没有关系?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傅斯臣声音狠厉,眼眸低沉,毫不怜惜地扯下她的衣服。
空气中响起了棉纶的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