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冷初被傅斯臣突如其来的狂暴吓的惊愕,用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与他挣开一点距离,可相比之下,这点力气完全无济于事。
傅斯臣被她的挣扎彻底惹恼,勾起的唇角带着讥诮。
“你当初不惜手段都想上我的床,怎么,现在开始装清高了?”
刺耳灼心的话语窜进耳畔,直达心底,忽然间,纪冷初不动了。
她放弃了抵抗,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静默无言。
多么的可悲。
被最在意的人将尊严踩在脚下,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折磨。
半阖着眼,隐隐约约的看见傅斯臣在镜子前整理衣衫。
男人面色冰冷的像刚骤降了一场暴雪,音色是一贯的冷漠无波。
“病好了,就去君悦上班,来抵欠我的债。”
傅斯臣说完转身便走了,打开房门的时候,助理沈凌立马凑了上来,话语中保持着一贯的简短精炼。
“瑞士那边有个紧急会议,需要您立刻飞过去一趟。”
傅斯臣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又头也不抬的继续往外走。
“安排一下,等纪冷初病好了,让她去君悦入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还有,查一下她在监狱里的事。”
沈凌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眼楼上的窗户,随即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您是怀疑纪小姐在监狱里受到。。。。。。”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住了嘴。
傅总向来是不待见纪冷初的,甚至是痛恨,两人之间有多深的仇恨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做助理还不清楚吗。
他暗自懊恼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多嘴,刚想转移话头的时候,抬头正好与那道冰冷的视线对上。
沈凌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压在他心上,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
傅斯臣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话,就钻进了车里。
再然后,汽车绝尘而去。
沈凌被扔在原地,悲伤的垂着头,但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里,纪冷初这个名字就像是傅斯臣触碰不得的禁忌。
有一回几个秘书在茶水间里议论纪冷初,不小心被他听了去,从第二天起公司里就再没见过那几个人。
从此,谁都没敢在他面前提这三个字。
也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却很意外的没有处罚沈凌。
秋季的风冷的刺骨,天也总是亮的很迟,阴沉的云里还带着一丝慵懒的压抑。
当纪冷初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上的酸涩和暧昧的痕迹,清楚的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傅斯臣冷漠的脸,暴戾的撕扯,毫不留情的讥讽就像是部放慢的电影,一帧帧地回放在她脑海里。
看着周围的布置,一如傅斯臣一样的冰冷压抑,纪冷初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至于傅斯臣说的还债,别指望她真的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