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冷初连忙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就想逃出去,赶快逃离这个如囚牢一样的地狱。
她一颗心跳的飞快,慌慌忙忙地拉开门把手,却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您终于醒了,傅先生吩咐过,等您醒的时候把药吃了,身体要是没问题了,我就安排司机来接您去上班。”
纪冷初面上一僵,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是。。。。。。”
那女人端了一杯水过来,依旧温和的笑着:“我是傅先生请来照顾您的,您叫我吴妈就好。”
傅斯臣走了?
“他去哪儿了?”
那女人笑着摇摇头,随即又将药尽数放在纪冷初手心上。
也是,一个佣人怎么可能知道主人的事。
纪冷初又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在她的记忆里,她刚嫁到傅家的时候,老太太就贴心的给她安排了好几个佣人,生怕她过度操劳。
吴妈仿佛猜到她心里的疑惑,抿嘴笑了笑,鬓角的皱纹带着善意,随即开口道。
“之前的那批佣人都被先生遣散了,说家里人少,用不着。连我都是偶尔过来一趟打扫卫生而已,不住这里的。”
纪冷初看着手里的药,若有所思,喝了一口水,仰头将药吃下,又擦干净嘴角余下的水渍,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不经意地开口。
“我待会儿自己去上班吧,不用麻烦司机了。”
吴妈不卑不亢的接过水杯:“傅先生担心小姐不知道在哪,吩咐了一定要司机送您去。”
这话说的极为委婉,其实说白了,就是派人监视她。
一阵烦躁忽地从纪冷初心底窜起,她借口自己想吃点东西,让那人去准备。
纪冷初等吴妈走后,重新关上房门,整栋楼里就只有一个佣人,现在就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时机。
逃跑的念头愈发的在她脑子里扎地生根,纪冷初不做犹豫,立刻开始从抽屉里翻找现金,如果她要逃到其他地方,钱是必不可少的。
她巡着记忆拉开衣柜的抽屉,果不其然,发现里面摞了一叠现金。
心下一喜,立马拿了就揣在衣兜里,又悄悄的打开房门,生怕发出声音,脱了鞋,蹑手蹑脚地从楼梯走下去。
纪冷初站在楼梯拐角处,警惕的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吴妈还在安心地做着饭,没有任何察觉。
此刻的她宛如已经触岸的落水者,自由和生机就在前方。
纪冷初提着鞋子,从大厅里一闪而过,穿过庭院,她即将要触到那扇自由的门。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豁然打开,视线里突然闯进一条颀长的腿。
纪冷初脚下一顿,整个人仿佛被冰水迎头浇下,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化成灰烬。
梁知周一从车上下来,就见到这样一脸慌乱,手上还提着鞋子的纪冷初,除此以外,还眼尖的看见了纪冷初衣兜里露出来的一角红色。
她这是拿了钱想逃。
他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的诧异,推开镂空的铁门,扬起一贯玩世不恭的笑脸。
“好久不见啊,嫂子。”